表,七点十八,早自习还没开始,不算迟到,但比他规定的进入教室的时间还是晚了三分钟。
“不好意思老师。”闫寒呼哧带喘地说道。
宿舍楼和教学楼之间隔着一室内一室外两个体育场,中间还有一座食堂,距离实在是太特么远了!就算是他,猛跑这一路也做不到不喘。
“就不能早点起床吗?你们晚上回宿舍就睡觉呗,还睡不够吗……”
一头地中海的中年男老师本来想按照惯例用言语敲打他两句,可一抬起头,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
“颜晗?”
“是老师。”是自己的错,闫寒认错的态度就很干脆,“我下回一定守时间,不迟到。”
班主任扶了下带着厚重镜片的眼镜,“……你把头发剪啦?”
“啊……”
闫寒这才想起来自己造型变了。
“是剪了。”
“在哪里剪的?昨天还不是这样呢,你昨晚不会是偷偷跑出学校……”
学校是封闭式学校,绝大多数人都住校。
可青春期的孩子不好管,总有人在下了晚自习后偷偷翻墙跑出去上网吧的。
就算学校查的很严,惩罚也很重,也总有不怕死的往出跑,更是经常会有没被发现的漏网之鱼!
“没有老师,这我自己剪的。”闫寒嘴角有点抽搐,迎着班主任老师不信任的打量目光,他说:“学校放学已经九点半了,还是在郊区,有理发店都关门了,我上哪儿剪去?”
即将开始早自习,这时候班级里已经坐满了人。
十几岁的青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许多人都被这经常疑神疑鬼又特别乐意揪学生毛病的班主任老师虐过,闫寒此话一出,瞬间有人在下面发出几声短促的笑声。
“都笑什么!”班主任喊了一嗓子,他带了许多届学生了,带的还都是成绩相对比较差的班级,什么样儿的学生都见过,更容不得半点不敬。
但生气归生气,这火却没处撒。
他打量了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