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全是谎言,血骷髅和母亲并无不同,同样利用她又轻视她,抛弃她时连眼都不眨,遑论犹豫。
在她们眼里,她是连女扮男装都扮不好的搪瓷娃娃,打生打死枉费气力,不如张开腿纳进男人,才不致浪费了这副天生尤物的好皮囊。
她从末如此刻般感到孤独。
不……怎么会呢?别傻了。
你本来就是这么孤独的,舒意浓。
一直都是。
但舒意浓早习惯了四面皆敌,差不多从懂事起就是这样。
信任的家将背叛她们,而母亲又背叛了她和兄长……今夜之后,不过是顶头上司血骷髅及其背后的奉玄圣教,须得从“盟友”移到“敌人”那栏。
她最不缺的就是敌人了。
女郎抹干眼泪,定了定神,才想起防身用的那柄青钢剑已交待在骷髅岩,决心
在密道里布置几柄称手的剑器,以备不时之需。
密道出口的机关门缝之上,以米粒粘着的发丝仍保持原状,她在开启前已仔细确认过,这代表木骷髅既末在她之前循密道下山,在她之后亦无人开启此门。
除非木骷髅还待在本城里,否则奉玄教的确掌握了第三种能不经“九弯十八拐”丶也毋须使用密道的入城之法,此节万不能等闲视之。
在灵堂那晚,血骷髅于她额际留下印记时,舒意浓并不知道那是某种禁制的手段,能让她全身动弹不得。
然而,适才忽脱禁制的情况十分蹊跷,血骷髅当下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只能认为是被方骸血呕出的鲜血喷溅所致。
得想办法解除“教尊新妇”的印记才行。
还有破解圣使们无声无息潜入本城的手法——舒意浓不肯浪费时间,边整理思绪,迅速回到峰顶,闭起机关门后拔下一根秀发,将预藏的饭粒浸了浸露水,运功于手指尖搓软搓透,于门隙间黏好发丝,悄悄返回书斋。
她换下衣氅面具,胡乱扔进密格,取出扁匣,以颈炼末端的坠饰转开锁扣,匣中除记录贡献圣教丶暗行诸事的密帐,代表教中地位的玄铁令牌,以及抄满各式切口的纸头外,还收纳着一本书有《霓裳嫁衣功》五字题封的薄册。
舒意浓飞快翻着,唯恐记忆有误,掩卷闭目片刻,提笔研墨,写下印象里那几行文字;末了将摊开的《霓裳嫁衣功》并陈,瞧着瞧着纤指一揪,本欲撕碎,但终究下不了狠手,咬着牙细细熨平。
卷头写着“薜幄簪裾得出稀,依攀建木不教归,风颠雨骤霓裳彻,立地阶前献紫衣”四行诗的《霓裳嫁衣功》,根本就是《披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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