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瘪嘴喔了一声。
过了几分鐘,梁劭泽拎着一袋简单的包扎用品回来,蹲在一旁帮我涂药。
「赵宇航没跟你一起?」他拆开纱布的包装,动作看起来那么小心翼翼。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反问:「你不知道他在哪吗?」
梁劭泽摇头,轻轻吹着我的伤口,细细的气流却像是针和羽毛的混合体,让我又痛又痒,不住挣脱抓着我脚踝的那隻手,下一秒,我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尷尬,连忙解释:「抱……抱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嗯。」他垂下了眼。
完了,我怎么越解释越糟!
正想再说点甚么,梁劭泽却起身坐到我旁边。
「让它自然乾吧。」他又转开碘酒的盖子,把我的手掌翻到侧面,「手也处理一下。」
这次,梁劭泽隔着厚重的衣袖抓着我的手,用沾了碘酒的棉花棒按压手腕上的伤,动作极为轻柔,轻到让人觉得他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着,让我想起了大一刚开学时,总是独来独往的他,身上散发着那股清冷的疏离感。
「谢谢。」我脱口而出。
梁劭泽短暂停住动作,随即又蹲下身子,帮我包扎膝盖上的伤口。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再次坐上椅子时,他天外飞来一句。
我失笑:「是你救了我欸,干嘛跟我说谢谢!」
梁劭泽却没有跟着我笑。
我们一起抬头望着这片已经染成灰蓝色的天空许久,他突然伸直了双脚,两手枕在后脑勺,「谢谢你当时死缠烂打,逼着我和你做朋友。」他说。
「蛤?」讲这么难听,谁听得出来你在称讚别人?甚至不仔细听的话都不知道是在说我吧!
「喂!甚么叫做我死缠烂打!我可没有逼你喔,是你自己被我感化的。」我死不认帐。
梁劭泽不改平常的臭脸,语气却明显带着笑意:「就凭你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行能感化别人?」
「你到底是在称讚我还是在偷骂我啊!」我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但是—」他打断我,刻意停顿,「这是我大学四年中遇到最幸运的事。」他说,双眸清澈的好像能够滴出水。
虽然这段话表面上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调侃我的意思,但实际进到心里后,却觉得有些许的感慨、辛酸,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感觉。
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说过话。
我平时豪迈归豪迈,必要时刻还是会不好意思的,「甚……甚么呀,大学才过了三年耶—」甚至还会开始结巴。
「干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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