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今日他身穿一件藏青色缎面衣袍,袖摆等处俱都用金线绣着精致而奢华的四爪蟠龙,华贵的锦袍下摆在这清风中缓缓拂动,在这夏日清晨里竟有种盛京惯有的奢靡暖意。
他生性潇洒不羁,不喜欢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常年在外游玩,因此行事作风没有那些王公贵族那番繁文缛节。加上多年行军见多识广,谈吐不凡。苏如熙因为苏远之的关系,对军旅之人本就心生亲近,所以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一见如故之意。
慕容钰孩童心性,跟着他们吵闹了一会儿后已经在马车内睡着了。此时他们两人骑着马,跟着车队慢悠悠地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慕容笙发现苏如熙对军旅之事很感兴趣,所以故意挑了些有趣的事讲给她听。
“……有一次在外打仗,已经十天半月没有水洗澡了,我晚上实在睡不着,偷偷摸摸起来在离营好几公里外总算找到一处小河,才跳下去还没开始洗呢,就被夜巡的士兵发现了,差点把我当成敌军探子给一箭射了。要不是我躲得快,那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开始时,苏如熙都是笑着的,可是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就慢慢淡了。
慕容笙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苏远之,他心下暗自懊悔,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看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他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我看娘娘你骑马骑得不错呀,不知是府上哪位师父教的?”
“是我哥哥教的。”
“……”慕容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苏如熙看出了他脸上的懊悔,轻笑了声,语气平静地说:“九王爷不必这样,哥哥以前说过,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一名将士至高的荣耀。我答应了他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他骄傲。”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声音里带了些哽咽。
她没说出口的是,这样的话,苏远之只对她说过一次。就那一次,以后再不敢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那次她听了之后,立马就哭得不成样子,苏远之自知失言,连连保证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低声下气地哄了半日才将她勉强哄好。
没想到,一语成箴。
慕容笙望着苏如熙脸上故作坚强的笑,心中想起的却是那晚在夜色下她独自一人躲起来,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画面,他只觉得喉头一涩,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眼前的人搂入怀中。
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出了一声冷汗,赶紧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可是这个荒诞的念头却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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