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欧阳臻神态冰冷,咄咄逼人:「爸,你知不知道,这是性骚扰?」「小臻,这个,你误会了,我只是找……找她……聊天……」老赵说着说着,语气逐渐变弱,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自从欧阳臻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后,她身上的精英敏锐气质一直让老赵有点畏惧,彷佛一下子被她看透了自己内心想的是什么。
「砰——!」欧阳臻没再言语,索性关上了门。
完了,都完了……他像只斗败的公鸡回到房间,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头痛欲裂再次袭来,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严重,痛得他完全开不了口,眼角有密布血丝,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甚至感觉要骤停。
我要死了吗……他的眼睛逐渐湿润,手腕持续抖动,然后四肢跟着发麻,蔓延到了全身。
在他眼前视野昏黑的最后一刻,骤停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宛如仙乐奏章。
哈……哈……他大口喘气,扁塌的胸膛剧烈起伏,像窒息干涸的鱼儿重回水里,如此奇特的濒死体验,老赵是既庆幸又后怕,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可他还有很多事未了结,实在不甘啊。
他注视着天花板,视野变得模煳不清,竟一点点暗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
那声来自远方的呼唤又出现了,朦胧模煳,他听不清楚,却大概能听得出,这是一个稚嫩女声,像是林静,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学生。
林静,是阎王要拉我走了吗……老赵是能直面生死的人,可这一刻他感到悲伤、难受,却又愤懑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害怕和恐惧中,眼皮沉沉合上了。
也不知过了不知多久,彷佛跨越了漫长百年时光,然后一阵刺眼光芒驱散了所有黑暗,老赵得以缓缓地睁开眼,原来是窗外的一缕旭日。
他看了看自己手脚,指间合拢张开,又抚摸着枕头被褥床垫,触感十分真实,不像是地狱里。
原来我还活着呀……老赵咧开嘴笑了,像个老顽童般在床上用力打滚。
精神抖擞的他,穿着整洁后刚打开房门,就听到欧阳臻和宫闻茵的悄悄对话。
闻茵压低声音:「这么突然,你俩真的决定要搬出去了?」「嗯,景心都这样了,我担心以后的矛盾会越来越多」「好,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就明天吧,我今晚早点收拾完」老赵重新虚掩房门,内心泛起不少波澜,欧阳臻竟然要离开这个家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闪过一丝戾色,却又很快变得黯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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