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免得再听到什么不知感恩的气话,过去香姨为了这个问题独子不晓得白了多少头发。为了安慰身旁的醋罈子,我补了一句:「反正你都暗地里帮我做事了,干嘛这么在意名分的问题。」
「我希望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都是我。」他像个孩子撒娇般的蜜语在我耳边呢喃,我的心跳好像不争气地漏了几拍。我伸出手轻触眼前消瘦却俊美的脸庞,抚过两旁雪白飘逸的短发,凝视藏在一双半透明红瞳里的暖暖情意。儘管内心深受感动,却无法给其任何承诺,而真诚的话语像把冰刃刺进胸口使人隐隐作痛。
「……花仙无法把任何人摆在第一位,花仙属于小林家。」我的语气生硬,脸上面无表情,可依旧没有勇气用第一人称吐出残忍的诀语。
而他听了仅是垂着眸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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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冷酷的青年正朝着晴奈的家信步而来。他身穿一袭靛青色素面和服,上头并未因长年使用有何显眼的污损或皱褶,足见主人一丝不苟的个性。数十年如一日,泉走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径,心中所想全是他尽心侍奉的对象。
与晴华相遇的那一天,泉就知道她拥有立于百花之巔的才能。娇小的身躯住了一个睿智沧桑的老灵魂,比大人都要沉稳的判断力,不多加假饰的言词,还有果决公正的命令,每每在晴华底下做事都让泉对她的信赖与日俱增。
他坚信有朝一日小林家会迎来一位比任何一代都还要出色的花仙,直到谎言与私情将她彻底摧毁。在起誓成为护法那日,从那纤细小手蘸血抚过额时传来的感受一直让泉无法忘怀,那是他第一次惊觉眼前的女孩有多么脆弱。
保护晴华是他的职责,他却连这单单一件事也做不好。
泉紧握着拳,无论经过多久惨痛的回忆都像业火一样烧灼他的身心──落入冰冷深池的女孩为了不让她的护法及时赶到,靠着强大的意志抑着身体向上划游的反射动作,主动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任由混浊的池水灌进肺部,一点一滴地将她带走。
晴华大概不晓得护法与她的连结有多么深刻。那一夜泉带着满身冷汗呛咳着从床上惊醒,像隻搁浅在陆的鲸对着空气恳求呼吸,泅泳在幻境的他一度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等到身体逐渐恢復知觉,他踉蹌着衝出房门,不顾地上尖锐的碎石刺得脚底鲜血直流,在安静冷漠的夜里声嘶力竭地呼喊,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因为他已经感受不到花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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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看起来也没事。」我盯着半透明的枝枒,轻捏了几下,顺便把看不顺眼的叶子摘掉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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