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忙吧。」我笑得有些勉强,泉也没有多问,作了个告别的揖就自出现的方向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远方石子路上。竹嗣不作声色地偷瞄着我,一副闷着什么话的模样,可我的心情还在为方才惊鸿一瞥的景象感到焦躁无比,忍不住用极差的口气问他:「干嘛?」
竹嗣举起手搔了搔左耳,以间聊的口吻故作镇定地说:「薰衣草,你没说要什么顏色的。」我闻言一怔,再次为他细微的观察力感到讶异。如果说泉是藉着经验跟智慧判断我外显的需要,那竹嗣就是凭靠着他对我的认识与关心探知我的情绪。
「你说的对,是我忘记了。」我喃喃道,回话的同时心底却有一句反问在悄声质疑平常的自己难道会犯这种失误吗?若非徐风撩动衣襬,让缠在护法后脚跟上的小东西自眼前一闪而过,一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说的人可是北城的小林铃,那傻呼呼的女孩?」竹嗣还在绞尽脑汁回想方才的对话,虽然他并没有像泉那样过人的记忆力,可在花仙身边久了,多少培养出优于常人的广阔视野。他沉浸在推理的乐趣中,随即双眼一亮,看似找到了一种自认很适合那人的命花:「粉色薰衣草吗?」
「不是,紫色的。」我不加思索地回答,他耸了耸肩:「那挺好的。」
「挺好的……吗?」我蹙眉,眼神看向远方,那是竹嗣或其他人不曾见过的光景,而我能做的只有以小小三束花提醒一个孩子当心未来的选择。我并不介意让我天真的里护法知道更多内幕,「等待爱情……」沉重的花语从呢喃的口中轻轻道出,像烟雾消失在早晨略冷的空气中,我又随之陷入某种思绪的漩涡里。
竹嗣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却又挡不住旺盛的好奇心,绷着脸试探性地问道:「多久?」
「一生。」花仙这样说。
他以轻微的动作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抑或在反抗某种无法言喻的力量。「还真残忍。」讽刺的嘴角扬起,却找不到嘲笑的对象。
「端看你怎么解读,」我木然指出对花仙而言的真实,只因已经习惯了:「可是最后都会应验的。」竹嗣的神色有些惆悵,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把多馀的情感封闭起来未必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就像……就像那种该死的花……
思及至此,胃里翻腾的绞痛让我忍不住一阵狂怒,大骂一声:「妈的!」任着火气把脚边一颗石头踢飞,惊得在树上休憩的群鸦嘎嘎乱叫。一头雾水的竹嗣愕然无言,我仰起脸盯着灰蓝色的阴天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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