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世代忌惮的花仙不应如此娇小脆弱才对……?他们说花仙随手就能施展恶毒的巫术,张口就能令诅咒降临敌人肉身,所以最好是一剑毙命。原以为是个艰困无比的任务,为此再惨无人道的训练他都咬牙苦撑过了,结果对手竟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而,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竟还没舞动剑尖。他主动停止的时间,不是迟疑两字就能浅浅带过的。
我是在犹豫什么?泉捫心自问,率先浮现的却是导师们肃穆的面孔和严厉的教导,烙在脑里的疼痛像巴夫洛夫的哨音逼他行动。泉的额上冒出汗珠,心一横催动体内的命花,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给眼前的女孩一个痛快。
「琉璃苣不是让你这样用的,本家的人实在是……」儘管没有一点声响,晴华光凭感觉就晓得对方现下正在滥用命花的能量──越是发劲就越让苍蓝的花瓣更接近死人白一点,就像被人恶意漂白一样。无人照料然后逐渐枯萎,那跟摆放在门边的琉璃苣有什么差别?太浪费了,她心想,不愿稀有的才能遭人恣意践踏:「来当我的护法吧,你值得一个更有意义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取你性命的人。」唐突的邀请让泉一阵恼怒,可他却没料到在提起手腕时,方才像缕幽魂出没的黑猫突然在此时现身,还用飞快的速度衝撞他的脚,一个不小心顺势断了他预备攻击的招式。泉瞪着不受控的黑色毛球喝斥道:「小青!」却只换来一双无辜的大眼和摇来晃去的尾巴。
黑猫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一边往晴奈的方向靠近,而她见状喜孜孜地讚道:「聪明的孩子。」伸出手搔了搔黑猫的下巴后,小青便为她送上满意响亮的呼嚕声,也不顾主人当前的窘境,就在晴华面前大剌剌地露肚躺下,一点节操也没有。泉终于垂下长剑,看着倒戈的伙伴,一时无言。
「杀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受到诅咒的临终很惨喔。」晴华转过身,劝诱的语气一派轻松。窗边皎洁的月光让花仙头上的马骨闪着诡异的光芒,底下一双灵动的秋水盈着温柔的笑意,她伸出手指着在地板上扭动身体的黑猫:「看吶,连牠也这么说呢。」
「……今晚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内吗?」
「不好说,如果我有办法说服你的话。」晴华眨了眨眼,彷彿自己是个跑来叙旧的友人:「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十六岁诞辰,总得庆祝一下啊。」
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眸里染上一层冰霜。生日?那算什么?自从父母在派系斗争选错边被当作弃子,使他成为孤儿却没被牵连的那一刻起,就该谢天谢地了。只因为命花是琉璃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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