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傻太天真,见过的坏人还不够多。
他眼露兇光势如猛禽:「可能哦。」不过似乎没吓到她。小云歪着头彷彿在倾听什么,静默之后竟然又莞尔以对,把和真弄糊涂了。他不知道小云暗地里用无子草莓探听着自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而刚才探测的结果把杀手的虚张声势活活出卖了。
「可黑先生说,依您现在的体力连一个十岁小孩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说他已经把您身上的暗器通通没收,连命花也不让您使了。」小云顽皮地吐了吐舌,趁和真分心之际把手硬是抽了回去。
「我就知道是他在搞鬼!」听到最后一句,和真火冒三丈,小云只觉得十分有趣,那模样像极了某次被院子的果子狸气到炸毛的小青。
「那也是为了你好!再晚一步,只怕您的小蓝花就要走火入魔了。」小云好像存心要惹他生气,明明是事实可和真怎么听都不大顺耳,却又拿对方没辙。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有气无力地纠正道:「那不是什么路边的小蓝花,是蓝雪花。」
「是是是,就是您的蓝雪花把云泡的一壶好茶白白糟蹋了。」
发现对方只是在跟自己赌气,和真先是一愣,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等小事特地解释:「……那不是有意的,热茶会把冻起来的伤口给融掉。」
「知道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转变心情的速度之快怕是连本家数一数二的良驹都望尘莫及。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和真心想,若是泉曾经有个什么失散多年的妹妹,那位子肯定非她莫属。
自从话题走偏以后和真就忘了原本谈话的目的,也许是南家愜意悠哉的氛围藉着吸进肺里的空气感染了他。见到小云准备撤掉被搁置在旁而徒然变冷的饭菜,他不自觉地出口挽留:「等等。」是多年来未与人正常交谈所致吗?他竟有些莫名伤感:「泉那傢伙……在这过得快乐吗?」
小云停下手边的动作,一双灵眸散去了戏弄的光采,语气变得无比温柔:「我是觉得,这话你应该亲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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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向杏婆婆道别后,顺着熟悉的小径下山。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以后,脚步好像变得特别轻盈,连迎面轻风都显得比平时宜人。近前不远处一隻墨色的煤山雀在枝上对我亲切地摆头,我不自觉地把目光飘向牠。只见煤山雀以俐落的动作飞落到地上,绕着一个蜷缩的物体跳来跳去。
我蹲下身,轻轻捡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鸟,灰蓝色的翅膀似乎是骨折了。脆弱的身躯还有一些伤口跟血跡,或许是遭到某种中型鸟禽的攻击。「灰蓝山雀?」竹嗣凑近之后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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