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泉想不起来了。
「你是怎么……」
「噢,为什么没被发现吗?这个嘛,因为我的命花是黄花酢浆草。」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泉闻言有些讶异地「哦」了一声,没有想到会听见通常被族人视之为杂草的花名。他脑中闪过几个黄花酢浆草代表的意义──坚韧、坚强,还有……忽视。
辉见泉一脸茫然,料想对方应该是不太了解,便开始热心说明:「是『忽视』的黄花酢浆草喔!这个能力平常没什么屁用,谁知道哪天竟会救了我的小命。可惜……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也许其他同伴就不会死了。」说到后面,辉的语气有些难过,可天性乐观的他马上振作了起来:「见到还有人活着我高兴极了,想也没想,先救起来再说!」
泉从他透露的资讯推敲一二,推断这孩子或许是暗杀队仅存的门生了。依照幽香的脾性,怕是追杀叛门者到天涯海角也不嫌累,而他竟然有本事从她眼皮底下逃脱,不知该说是福气还是什么的。不过真该感谢他除了自保还愿意顺手捞了他一把,泉浅浅一笑。
「你一直藏在这里吗?」
「对啊,那个杀人狂大概猜不到还会有人留在基地不走,根本没回头仔细搜过。我死里逃生以后也不敢随便出去间晃,有事没事就先躲在这里了。」
还在基地里?泉打量着仅有微光照明的这个空间,没有印象自己来过这个地方。也是,经过了八年,队里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他又怎会晓得。
「不过大哥啊,你刚刚原本可以杀死她的,为什么最后一刻停手了呢?」辉满脸好奇地凑了过来,泉直盯着他,面色明显逐渐严肃了起来。当时他的铁扇直指倒在地上的幽香,明明再向前一步、再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一切画下句点,可是剎那之间晴华的话语涌上心头,萌生罢手的念头。
姑娘曾经说过,命花是有灵性的,会跟着主人一同成长然后壮大。一旦出手伤人害人,那花就是以血肉浇灌长大。有一很容易就会有二,不知不觉养成了喋血的习惯,人会开始变得麻木,再也无法回头。
「辉,你杀过人了吗?」
「是没有……」
「那最好永远不要。」泉严厉的语气吓到了辉,他不敢再追问。
泉并不后悔听从了晴华的诲言,儘管在那之后让他吃足了苦头。幽香捕捉到他眼里的犹豫,果断松开手里的软鞭,改从腰上的暗袋抽出匕首朝他腿上猛力刺去,趁他吃痛踉蹌之际,下一刀便是对准他的眼窝,杀机满溢──
然后,黄花酢浆草的微酸正好随着轻风拂过两人鼻间。她举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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