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问。
秦穆垂眸看着我,淡淡道,「因为我还没准备好该如何去当一个合格的父亲这件事。」
他过往的童年并不怎么幸福,也深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即便知道我会带着他一步步学着去爱自己的孩子,可他仍旧没有那个信心。
我想了想,拉着他坐在我身旁,然后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腿上道,「我会教你怎么当父亲,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不过是逼着你提早面对罢了。」
他没说话,只是勾起我耳际的发丝,在我耳尖上亲吻了一下。
怀孕是一件辛苦且分外沉重的活儿,母亲得知这一胎是我硬骑上秦穆得来的,特意送来一箱汁多饱满的车厘子,还夸了秦穆底子不错,一发就中,把秦穆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我瞅了瞅他那副样子,不嫌麻烦地多夸一句,「他超厉害的,我们做了好几次。」
秦穆不说话了,在岳母面前他没法欺负我,只能沉默是金。
怀孕期间意外顺利,没什么孕吐的症状,而秦穆不再有失联的情况了,能抽空回覆就回覆,去现场勘验或是解剖尸体时不能马上回覆的话,也会在之后拨一通电话回来给我,挺好。
有时候我在外头工作,磕碰着了膝盖,或是手臂被尖锐物划伤,他给我上药时还能言简意賅地分析出我到底去了哪里、被什么东西弄伤的,难免有了法医的职业病,逗得我忍不住发笑。
几个月后,肚子越来越沉了,秦穆头一次倾听胎动时,怔怔地凝视着我许久,说不出话来。
「医生説是个女孩儿。」我説,「惊喜吗?」
秦穆低低地轻笑出声,温热的大掌抚上我的腹部,温声道,「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很惊喜。」
在预產期到来的那几天,唐良文、魏深跟魏祁几个大男人也来看我了,理直气壮极了,各个都想当我闺女的便宜乾爹,最后被秦穆给赶了出去。
进產房的那一夜里,晚风温柔,蝉声鸣鸣。我尽可能保持清醒,红着眼眶去抓秦穆的手,男人沉默地攥紧我的手指,即便隔着薄薄的手套,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掌心发凉,甚至微微发颤起来。我泪眼朦胧地望向他,明明要生孩子的是我,却非要嘶哑着声音哄他,我不会死,秦穆,我他妈以前流了那么多血也没凉哪,你到底怕什么?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浓密纤长的眼睫沾上几不可见的湿意,淡声説了一句,姎姎,不要昏过去,我会受不住。
我怔了怔,咬着牙笑了。
不昏就不昏。
宫缩与疼痛随着时间频率加重,我冷汗淋漓,紧咬牙根忍受那种撕裂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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