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里,咬牙切齿。
任嘉见大事不妙,脸上的洗面奶都没来得及冲掉,几步跑到门边,死死地堵着门。
她的原意是想让穆寒烦她,然后把她撵回去自己睡,现在却明显是另一个走势。
“怕了?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任嘉力气再怎么小,也是个体重一百来斤的人挡在门上,眼下穆寒准备撞门。
千钧一发的时刻,任嘉把门打开,可完全来不及了,她开门开得太突然,饶是穆寒身手再敏捷,也无法在短距离内刹住身体。
门后是洗手台,穆寒见眼前人完全死机的样子,明白她是做不了什么补救措施了,以他此刻的力道把任嘉撞到洗手盆边上,她的腰估计就废了。
穆寒把任嘉拦腰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撞在玻璃镜子上,镜子被他右手小指的金属套撞碎,发出“哗啦”的破碎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任嘉脸上还残留着雪白的泡沫,有些蹭掉在他的衣服上,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
穆寒弯腰,一把把任嘉抗在肩上,一边甩着手上的玻璃渣,伤口有些往外渗血。
他大步走出卫生间,接着把任嘉扔到床上,低头看自己渗血的伤口,抬眼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阴鸷。
任嘉看穆寒的脸色觉得自己要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看脸色做事,但是洗面奶的泡沫跑到她眼睛里了,沙得她难受想哭。
她抬起胳膊用衣服揉眼睛,想要擦掉泡沫,结果越擦越难受,两个眼珠子通红。
“现在知道哭了?”穆寒双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任嘉的眼睛。
任嘉双手双脚都在后退,喏喏地发出蚊蝇般的声音:“泡沫进眼睛里了,难受,我可不可以先去洗洗。”
穆寒以为她那么聪明会先求饶的,他气极反笑,一把将任嘉从床上拎起,摁到洗手台旁,将水开到最大。
任嘉看着碎落地到处都是的玻璃片,有些上面还混着血,有些触目惊心,她想她马上就要和这些碎玻璃一样的下场了。
她抬头忽然想到穆寒的手被扎破了,“你手受伤了,先冲冲吧。”
穆寒不知道他该不该为她还想着他受伤了而高兴,他摘掉金属套,将右手伸到流水下,冲了一池子血水,血水由红变粉,又变得接近透明,可过了一会水又会变成粉红色。
任嘉盯着穆寒的右小指,关于他金属套下的手,她有过很多设想,可能是受伤变得难看,也可能是先天不足,最坏的设想就是没有。
原来他少了一截小指,是她最坏的设想。
“你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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