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的乞求者,向希望的延续者提出哀求,冀望和作品们安安静静地待在少有人造访的洋房里。
遵照遗言,卡斯托将画藏于来不及完成的《前世今生》中。而现在落入刚破產就来到这栋房子的哥哥手里,必定是要利用此画赚钱还债,怕画往后是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咬紧牙根,无视火烛的威胁,卡斯托一边使力抢夺画一边好言相劝道:「哥哥,这幅画是爸爸他唯一一幅自画像,不能把画给别人啊!」
「就当作是补偿他对我做的一切,不要拦我!」
使尽力气一挥,一阵令人心惊的闷哼声从卡斯托的嘴里发出,波鲁克斯的表情瞬间变得犹如烛台人脸的可怖慌张。
「卡斯托?卡斯托!」
意识到伤害至亲,波鲁克斯慌乱地丢下画与烛火,赶忙上前搀扶住跌坐在地的男子。
滴答、滴答。
血逐渐在地板上匯聚成小水漥,倒映外头的满月,遗传自母亲的华丽金发一部分被染成暗红色。强烈的晕眩盖过头上传来的疼痛,有好一会儿卡斯托无法言语,撑着额头只觉得自己身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彷彿下一秒就要跌落世界的深渊。
「还好吗?知道我是谁吗?别吓唬人。」
「哥……」良久,卡斯托回復神智终于挤出一个字,欲要往下说时被不合时宜的烟味吸引,抬头便见被火吞噬的《奎达尔》,「烧起来了!快,快去救爸爸啊!」
「画出事了没关係。人死不能復生,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向稳重的卡斯托难得失了冷静,打断哥哥的道歉,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在大厅内焦急寻找最近的水救画。
望着忍痛发颤的背影,没想到弟弟对这幅画如此执着。波鲁克斯也随即站起,朝火源走去,不知是生气还是真想灭火,毫不犹豫抬起脚落下,踩在烛火的引燃点──画中人物的腹部处。
然而,因材料的关係,火势早已蔓延近整幅画,逐渐难以辨别奎达尔的面容。
当波鲁克斯想再次动作时,灰烬侵蚀的画面出现异变,同时间,不知从房子的某处传来凄厉的女人尖叫声。
「奎达尔啊──」
穿透人心的哭喊,胆颤心惊的晃动。波鲁克斯下意识张开手维持平衡,确定不是太累导致身体摇晃,而是整栋房子随着泣音蠢蠢欲动,连才刚端起花瓶的卡斯托都因此脚步不稳,重摔在地。紧接着无数带刺的藤蔓自墙上掛着的《靛月》里伸出,在波鲁克斯尚未反应过来前缠住双腿,连拖带拉地硬是要带始作俑者入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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