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是李隐。二人见他前来都有些意外,但见他神态轻松手上还捧着一个锦盒,不似来寻事便缓下了心神。
谁不知李隐在门下却已把主仆二人的话听了大半,进了门便开门见山道:“本将军这次请先生到府上确是有些鲁莽了,”陶丹二人听了便知李隐已把她们的话听了一耳朵,丹砂不禁底下头去,后又听李隐笑道:“倘先生客居于将军府一事当真为外人知晓了,那么——先生便与人说本将军也拜了先生为师吧。说起来侍奉恩师也算是个名头吧。”
陶丹二人听他要拜陶华为师皆是一愣,但见李隐虽满脸笑意,语带戏谑,却神态认真不似作伪。李隐说着还把手中锦盒送上,说是拜师礼。陶华打开锦盒一看,只见盒中放着一块湛蓝的“点黛”。点黛又叫青金石,靛青颜料皆是由此而来。但此物颇为难得,从桃林会面到今天不过十二时辰,李隐竟把这些事安排得巨细无遗。陶丹二人见了他的手段,对他都不禁既是忌惮又是佩服。
那边李隐也不待陶华答应,便说:“先生既收了拜师礼,也该给学生回礼。”
陶华愣了神,说:“我此番出来哪有带甚么物件?”陶华刚说完,只见李隐笑了笑便起身探手向她发髻边。李隐手快,陶华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人已坐回椅上。
“学生不嫌弃,便把此物当回礼吧。”李隐笑得灿然,手里罢弄着一根桃花白玉簪,上面刻了“夭夭”二字,正是陶华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