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待在京中这许久。说来也是可惜了,江山多娇,夭夭却是未有缘一见。”
陶华听他这话头,也来了精神,便问:“你早几年闯南走北的,最喜欢哪里的风光?”
“北地虽及不上南方水乡山色秀丽,但那处大漠千里,山河壮阔,别有一番风景。”
陶华瞧李隐说这话时,神色很是神往,便问:“莫非你不想留在京中么?”
李隐听她如此一说,蓦地顿了顿,后又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不管日后我去哪里,总是要带着夭夭的。”
陶华听了,脸上不禁一红,便扭了头不看他。复又想到自己因惊马而出不得远门,日后李隐倘若真要离京,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隐料得她心思,便安抚道:“上次我与你同乘一车,你初初虽是恐慌,后来也便冷静了下来。我估摸着你多试几次便也能习惯了。”
陶华听他如此说虽觉着有几分道理。但她惊马多年已成心疾,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应他,便只嗯了一声。
李隐见她脸上有些丧气,若此时在闺阁之中定然要抱她一抱。
可二人毕竟在大街上,便只是嘴上哄她道:“反正以后你要骑骡坐船我都陪着你,走得慢些就是了。”
陶华听了这话,心中一甜,方才的不快便已放下了。
两人走走说说,不一会便已到了朽木斋门前。
李隐方要近前却被陶华拉住了,“今日里头有我的熟人,我这番打扮不好与你进去。”
李隐听了,点了点头,便先陪陶华到就近的茶楼开了一间厢房,又派了仆从守着。等把她安置好了,才领了丹砂去朽木斋。
入得店门,丹砂便按陶华的吩咐与店家交待如何装裱那妆匣,如何调制那颜料。李隐闲来无事四处察看,只见几幅挂着的画卷与陶华的笔触竟有几分相似。然而走近一看又觉得不尽相同,掌柜见李隐似是有意便与他说道:“这几幅是陶先生的仿作。”
李隐听了挑了挑眉问:“仿作?”
掌柜点了点头,“因陶先生许久不卖画了,现在市面上便有了不少她的仿作。”
李隐听得暗里一笑,虽听闻过陶华的画百金难求,却未曾料到连仿作也有人购置。
待丹砂把事情交代清楚,李隐便领了她去寻陶华。李隐甫进厢房中,便见桌上已摆了些茶水吃食,好些都是他中意的。他瞧得心中欢喜便坐到陶华身边与她亲近。
陶华见他回来了,笑着问:“可顺利?”
李隐点了点头,“顺利。今日到朽木斋还听得了一些趣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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