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顿了顿方道:“你此次去灵州是有要务在身的,带上女眷本就不妥。况我与你又未……又未婚嫁……”
李隐听得笑了笑,只那笑中却有几分酸楚,“夭夭,我既要带你走,便是把这些都想好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若心中情愿还会在乎这些吗?”
李隐见她不应,叹了一声,又上前握住了她双手,“你我已是这般年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番也不必等我兄长以及陶大人首肯,等我平了那窝马贼,我们便在灵州成婚吧。”
虽说婚姻之事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于李朝律法,只要女子及笠,男子及冠便可婚嫁,纵未得父母首肯亦是律法所容。
然而陶华听了这话,却仍是垂首不语。
李隐瞧她神色,心中已是不安,按捺不住问道:“你可是要反悔?”
陶华听得反悔二字,猛地抬了头,蓦然只觉那挂在她颈上的玉扳指竟似是块石一般沉沉地压在她心口上。
“我只是……我只是……”陶华此际心慌意乱,只觉怎么说都不合适,“我长到如今,从未离过京,我只是有些怕……李隐,我在京中等你便是。”
李隐听了,也不反驳她,却问道:“你为何不唤我藏锋了?”
若此番陶华唤他一声藏锋,此事兴许便揭过去了。只陶华动了动嘴唇,藏锋二字却如鲠在喉,怎的也唤不出声来。
李隐见了也不恼,却伸手挽了挽她鬓边碎发往耳后,笑着与她道:“急甚么?我便是喜欢你不懂撤谎。”
陶华愣了愣,正想开口,却听得门外传来樱草叫唤。
李隐正想叫她退下,陶华却已急急叫了声“进来”,说罢又抽走了被李隐握住的手。
樱草进得门来,见二人气氛不对已然后悔,心中暗忖早知便让丹砂来报信好了。却原来陶华等陶西凤家书已久,今日终于送抵。樱草知陶华期盼已久,才敢冒昧于此时送信。
殊不知李隐一知此乃陶西凤家书心里却是一喜。只因他自恃家世人品俱佳,陶西凤按理绝不会拒绝他求娶陶华的。然而陶西凤向来疼宠爱女,因此这桩婚事最后还是得看陶华。
那边厢陶华却未想许多,只多时未得陶西凤音诉,心中有些忧虑罢了。故此她也不理李隐在场,便把那封家书拆了来读。
李隐看她读信,只见她愈往下读脸色愈是不对劲,不禁问道:“夭夭,这是怎么了?”
陶华听得,回首看他,脸色已是煞白,嘴唇颤了颤却未言语。
李隐见此,心下大惊,拿过她手中的信一看。只见这信竟是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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