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了一声,“妹妹小心。”说着便抽了条帕子,去给陶华擦手。
李隐见了,与玉楼夫人道:“夫人早前曾与我道,近日此地有宵小作乱。我今日便特地带了些人手过来,予你看护宅第。”
玉楼夫人听得一喜,笑道:“有劳都督费心。”
赤水先生听了却是甚恼,方才见他看陶华神色显是情根深种,然而转眼对玉楼夫人又是呵护备至。莫非此子想要左拥右抱,享那齐人之福?赤水先生愈想愈是不愤,便与玉楼夫人道天色已晚,要早些歇息云云。
玉楼夫人应了,便欲起身送客。众人方离座,却又听得李隐与赤水先生问道:“晚辈有件事想请教先生爱徒,未知可否?”
赤水先生听了,冷笑道:“都督要请教的事倒是多得很哪。只我徒儿除却丹青一道,其余知之甚少,怕是指教不了甚么。”
“晚辈要问的正是画。”
赤水先生哼了一声,“又是那欧碧么?”
“正是。晚辈的问题除了陶女郎便无人解答得了,因那画正是女郎画的。”
赤水先生皱了皱眉,回首去问陶华:“陶华,此话当真?”
陶华垂了眼,应了声是。
赤水先生听罢,又在二人之间打量了一番,心道:真正说开了也好,便由李隐与陶华说话去了。赤水夫妇离了后园,玉楼夫人却未走,只离陶李二人远远地候着。
李隐见众人散得七七八八,便急步走到陶华跟前,唤了一声夭夭。
陶华不应,李隐便不再言语。只陶华却觉着他兀是盯着自己不放,一时被他看得心烦,便开口问道:“你要问我甚么?”
“你是何时画的那欧碧?”
陶华叹了一声,“我从学生处得知文昭仪……”这话方说了一半,陶华又觉着无甚意思,便没有说下去。
李隐那边却是急了,“你道文昭仪爱欧碧,又仰慕你才情,便想画一幅欧碧予我赠她。只你后来遭了蛇咬,我又……我又把画揭了,这欧碧便没有画完,是不是?”
陶华听得皱了皱眉,“你既已知晓,又何必——”
“我知你一心为我。”李隐说着便要去拉陶华的手,却是叫她躲开了。
此番李隐岂敢逼她?遂软声道:“过去是我错了,你待如何方愿意原谅我?
陶华听了,只是垂首默默不语。
若换了从前,李隐早把她抱在怀里。然而此际却是不能,便只好道:“若我能教覆水重收,破镜重圆,你便原谅我可好?”
陶华听得心中微异,正要开口之时,却见远处蓦地火光大盛,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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