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回首一看,只见李隐已是半靠床前。他脸色虽是苍白如纸,目光却是炯炯,眼神随她身影而动,似是怕她就此走了。陶华见得,心里叹了一声,遂走到他床边的小櫈上坐下。
“睡吧,我暂且不走。”
李隐听得笑了,应声躺下,却未合上眼,“你可还记得刚刚在假山后问我甚么话?”
陶华彼时见李隐为了玉楼夫人受如此重伤,不禁问了句他是否就那么喜欢她?只如今再细想二人种种,却又觉他们不似是两情相悦。
她一时想不通其中枝节,便只嗯了一声。
李隐见她应了,便开怀笑道:“夭夭莫要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
倘陶华心中对李隐已无丝毫情意,又岂会问得那话?她当下问完,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明了。然而眼下被李隐当面揭穿,却仍是有些手足无措。
李隐见此,遂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她手心,“这半年来,我总是惦记你。怕你恨我,更怕你把我忘了……幸好,幸好……”
幸好你心中尚有我。李隐心中如是想,却不知为何不敢说出来。
陶华见他脸上的欣喜之情,又想起从前种种,一时只觉心烦意乱。遂催促李隐道:“快睡下吧,有事日后再说。”
李隐听得二人尚有日后,心中喜悦更甚,虽觉疲乏,却仍未有睡意。他忽地问陶华:“你可知玉楼夫人闺名?”
赤水先生从未与陶华提过玉楼夫人来历,陶华听得便摇了摇头。
李隐见此,遂又道:“玉楼夫人本姓欧,名唤欧素玉。”
陶华听得这名字,蓦地想起园中的玉楼牡丹。那日与九娘提起欧家碧时,九娘便说过培植欧碧的方子已失传,那方子便是以“药”养白牡丹,从以催生出欧碧。
思及此,陶华啊了一声,问他:“莫非玉楼夫人便是欧家后人?”
李隐点头笑道:“正是。”
“那你……你是想?”
李隐叹了一声,“夭夭,那日因揭画一事才生了这许多事端,每每想起便后悔不已。我往后断不会再有事瞒你。我对玉楼夫人好,不过是想要她手中的欧碧方子,去把你的画换回来。”
“那……那是既出之物,你又何苦……”
李隐听得又重重握了下陶华手心,“我方才已同你说过事在人为——只玉楼夫人着实难缠得很,她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你今日为了救她已是受了这般重伤,难道她还不愿意松口?”
李隐听了一笑,“你道人人都似你这般心软?前些日子为了这方子我已是许了她许多方便,又送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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