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只赤水先生臨行时却见李隐尚且坐在陶华塌边,便轻咳了几声道:“这夜也是闹腾得很,我看都督眼下发青,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李隐听了起身回道:“夭夭是因我而伤的,先生便容晚辈在此照看一二吧。”
赤水先生见李隐竟也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直呼陶华小字,便哼了声道:“你是何人?要照看也轮不到你来照看。”
然而他方说罢便见躺在塌上的陶华看着李隐,神色显是不舍。赤水先生见此心里嘟嚷了一句,女大不中留,便也不再多言携了夫人离去。
李隐见众人走了,便去落了门锁,褪了外衣,上塌与陶华睡在一起。待他上了塌,却见陶华面上隐有忧色,便抚了抚她鬓边安慰道:“方才大夫已说了,你脸上是轻伤,只要好生休养便不会留疤,你莫要忧心。”
然而陶华听了,却握了他放在自己鬓边的手问:“你失了虎符……可怎办才好?”
李隐想她终究一心为着自己,心中一动,便俯首去吻她。直吻得陶华伸手推他,他才敛了敛了心神道:“……叶持拿了虎符,约莫有两个去处。一是去灵州与长史合符,好确定他手上的是真符。二是把虎符送给薛家人。”
一提起薛家人,陶华便想起薛锦棠,而那沐州也是邻近北地。
思及此,陶华便问:“你说,叶持会否去沐州?”
李隐听得说道:“也有可能。只我推想他还是去灵州机会最大,灵州毕竟曾是他地盘。”
“藏锋,要是这虎符寻不回来……”
“放心吧。”李隐说着,替陶华掖了掖被子,“灵州这地是山高皇帝远。我只要随便寻个借口,推迟回京还符的时机,如此便尚有时间去抓那叶持。”
陶华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又得了李隱陪伴,不一会便也睡着了。李隐见她睡容安稳,便也合上了眼。二人如此相拥,堪堪睡到中午时分,李隐便听得院外传来一阵人声。
李隐见此便下床洗漱了一番,到得前院方知来的原来是他几日前从灵州召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