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杯以前是在做庙公,黑白讲。」
吴伯啐了一声,纠正,再赏了老张一记白眼,接着打了个酒嗝,半睁眼看向段承霖。
「肖连欸,你问这个要做啥啊?」
「就、就前几天电视上在演,戏里有人代替去投胎,所以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事?」
「甘系安内?」
「系、系啦!」
听到吴伯操着标准的闽南语,段承霖也被感染,不由自主地用相同方言不流利地回应,他有些忐忑地直盯面前老人家的脸,深怕被看出心虚,本以为趁酒酣耳热之际询问比较不引人怀疑,可那名趴在桌上的老者明明应该已陷入迷离状态,却又觉得对方在质疑的当下其实意识一片清明。
吴伯抬起头对着段承霖哈了一口饱含酒精味的气后倒回桌上,咬字不清地继续方才的问题。
「肖、肖连欸……听、听吴伯的劝,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嗝……好好、好好投胎做人,要知道馁……若是……嗝……若是让人顶你的名、佔去你转世的那个缺……你就、你就没法度再投胎……真真正正会变成孤魂野鬼……灾……嘸……」
随着声音渐小,吴伯也慢慢睡去,老张叫了好多次也只听到鼾声,索性丢下好友,继续和其他鬼高歌。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结束之后整个焚尸场躺满了名副其实的醉鬼,段承霖摇摇头,决定让他们睡到自然醒,反正鬼不会生病,就算吹整日的凉风也不会有问题,看看窗外太阳昇起的角度,再过不久妹妹就会带着女儿到医院,他得赶回去才行。
「把拔,这是慕慕在幼稚园画的画,题目是我的父亲,你看很像你对不对?」
慕慕嘿嘿两声把自己的作品摊在紧闭双眼的爸爸面前,一会后将画捲起用橡皮筋束好放到枕边,然后在爸爸有些苍白的颊边落了个吻,刚回到病房的段承霖正巧目睹这一幕,灵魂不禁一阵骚动。
「把拔,慕慕今天跟小圆吵架了,她说她马麻说你已经死了,慕慕很生气,慕慕说你只是很累在睡觉,等不累了就会起来!」
小女孩嘟着小嘴,因为同学的母亲乱说话而生气,随后又露出不安的表情,她把爸爸微屈的手指扳平,将头凑上掌心磨蹭,模仿以前那双温热大手摸着自己的头的样子。
「把拔,你怎么睡这么久呢?你会起来的,对不对?」
看着女儿寂寞的模样,段承霖满心不忍,他当然知道该为自己打算,但孩子殷殷期盼,天下又有哪个当父亲的捨得让孩子失望?
「爸爸答应你,爸爸很快就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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