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看向妹妹的手腕,感受到兄长的目光,段馥萱立即将手藏到身后。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的不凋花花瓣只有一半,大概是兇手发现沾上死者的血后顺手拔了下来,馥萱,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把手鍊拿出来证明上面什么都没有,如何?」
段承霖伸手要求,可段馥萱没有动作,只维持着揹手的姿势、木然地直视前方。
「原来如此……难怪案子会陷入胶着……毕竟所有明面上的线索全聚焦在彭育年身上,有谁会想到兇手就藏在不远的暗处,而且还是一个爱小孩的幼稚园老师……不过……为什么是从第二个受害者开始?案一的死法和其他人一模一样,怎么确定跟她无关?」
听到这里的文判官瞭然地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似地,拋出另一个问题,段承霖摇摇头。
「她有不在场证明,记录上的死亡时间她刚好到外地研习,已经向学校确认过。」
「模仿犯案啊……」
文判官瞥向一开始极力狡赖到现在几乎是默认的女子,发现她抿成一直线的唇此刻向上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和着清脆的笑声,问道。
「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真正开始起疑是看到彭育年座谈会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以及上次在道场藉由那条手鍊认出你、而你对那男人言听计从,协助他残酷地对待妮妮,但其实应该要在更早之前就发现不对劲的……」
「喔?」
「馥萱,你还记得慕慕失踪后,对躺在病床上的我说的话吗?」
「记得呀,我说慕慕遇到了杀童案的兇手,所以可能回不来了,有问题吗?」
「对,但你怎么知道慕慕遇到的就是兇手?我託人调阅慕慕失踪案的相关资料,发现警方笔录上并未提及杀童案兇手,而且那日攻击女童的男人落网后已经证实是和女童母亲有纠纷、与杀童案毫无关係,那段时间无论是电视新闻还是报纸,也都只说他是嫌疑犯。」
「所以?」
「所以,你能那么篤定只有两种可能,你参与了犯案、或者就是兇手本人,不过当时我满心都在烦恼慕慕失踪这件事,无心注意和深思,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的话就能……」
「就能怎样?阻止我?劝我自首?还是託梦找警察来逮捕我?哥,我可是慕慕之外你最爱、也是唯一的家人,你捨得吗?」
深知自家兄长弱点的段馥萱微皱眉、噘起唇、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让自己看起来无辜至极,段承霖果然拿她没輒,张着嘴吐不出接下来的话。
他捨不得,怎么可能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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