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要做什么的无名道士急忙上前想阻止,却被豁出去、打算用蛮力压制、不让他有机会挥剑的武判官逼退,无暇进行妨碍。
段承霖扫了一眼卷轴,没有细读上头条文,直接看向待落款的地方。
「本人段承霖,愿接受地府所提之条件,担任代理城隍一职,惟口说无凭,落掌为印,以兹证明。」
他唸完文末的声明便将手按上,雪白的纸立刻出现一枚鲜红色、透着金光的掌印,那光芒由弱至强、一寸寸扩散,使卷轴逐渐崩解成细碎的光点,几秒后,那些迸散的光点受牵引似地,又重新凝聚成一颗方印,段承霖捧着那颗印鉴,有些疑惑地看着文判官。
「那是城隍印,现在开始您便能行使城隍的职权。」
「行使职权……那镇魂铃……」
「城隍的镇魂铃没有固定型态,一切由持有者的心念而定,虽然段馥萱变异成怪物,但深埋其中的魂元应该对特定的事物尚有反应,想想过去的生活中是否有能安抚她的物品,城隍印自会回应您。」
文判官在聘书用印之后便改了称呼,耐心引导着刚接任的代理上司,段承霖沉默了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啊了一声,接着城隍印马上随着他的意念转换型态,变成他记忆里的样子。
那是个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的木盒,因上头某些地方的纹路已被磨平而显得有些陈旧,可见其主人使用频繁。
段承霖看着久违了的音乐盒觉得无比怀念。
他十四岁那一年,段馥萱六岁,恰逢父母因意外事故双亡,兄妹俩开始寄人篱下,今天住某个阿姨家、一星期之后到另一个伯伯家,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年幼的妹妹胆小怕黑,家变前就已经每晚都要听母亲唱摇篮曲才睡得着,更何况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父母去世后这个工作自然而然便落到他头上,可段承霖甘之如飴,段馥萱是他仅存的家人,只要她能平安健康、快乐长大,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种东迁西徒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半年多,无论是近亲远亲、甚至姻亲家几乎都轮过一遍后,终于有人觉得不耐烦,认为照顾这对兄妹不是他们的义务、不愿继续帮忙,此番抱怨就像落进乾草堆的星火,迅速燎烧大伙儿心底累积已久的不满,陆续有人藉各种理由推卸与拒绝,段承霖与段馥萱就成了皮球,被亲戚们踢来踢去,没有人想接手。
而这些争吵,大人们也从来不避讳让孩子们知道,段承霖好几次放学回到寄居的地方后、在房间的角落找到哭红了鼻子的妹妹时,她总问他,是不是她不乖,不然为什么叔叔伯伯阿姨们都要赶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