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趁着吴管家跟我们父亲的情面还在,把店面卖给他,并给他一点甜头。否则,你觉得我们这样收租,能收到什么时候?万一吴管家归西,他的三个儿子不认这笔帐,我们还能保有这笔家產吗?」
这时,母亲应该是在擦眼泪,因为我听见细细的呜咽声。不知为何,我的鼻头一酸,眼泪也扑簌簌的流下。父亲继续说道:「所以,我卖了这间店面,收了钱,有了盘缠,我们就搬家去瀋阳,那里离你娘家近。小蛋头也该上学了,就在那里,找间学校让他读书。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培养小蛋头成材,以免他日后跟我们一样受苦。」随后父亲安慰母亲几句,最后终于熄灯就寝。
隔天一早,也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四天。天尚未亮,我就来到父母亲的屋子前等待,看着手錶,大约是早上六点,父亲就从屋子里走出来,我躲得老远,等父亲走远,再慢慢跟上去。我知道,父亲进城时是安全无虞的,因为父亲是出城时才出了意外。但儘管如此,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跟着父亲在城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出城门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我的心情绷得很紧,除了观察抢劫我父亲的日本士兵何时出现,也要观察那个救我父亲的人现在在哪里?就在父亲进入林子里,我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傢伙,手中拿着武士刀,正偷偷的跟踪我父亲。我的心就快跳到嗓子眼上,心想:「这傢伙应该就是抢劫我父亲的日本兵,虽然不是穿军装,但看打扮十有八九是日本人。既然兇手出现了,那救我父亲的恩人,怎么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