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肇想起雨中那个人苍白的唇色,“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感冒的话,传染给我会很麻烦。”
……
管家说:“纪先生,大少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他坐在书桌后,穿着舒适的银白色长袖丝质睡衣,肩膀宽阔,脸部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尤为立体深刻,微湿的头发搭在额前,稍稍柔和了他的眉眼。
他一贯没有吹头发的习惯,过去的七年里,每次沐浴过后都是她用毛巾替他细细的擦干的。
她在桌前站了半分钟后,他才把视线从电脑上挪开,在她的衣服上驻足几秒,黑黝黝的望进她的眼里,“跟他睡了两晚?嗯?”
这是两人再次见面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当夜,纪宵睡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肇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卧室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他从管家口中得知,纪宵淋雨之后发起了高烧,怕把病气过给他就自己单独睡了。
楚肇蹙着眉让他把人叫回来。
管家说人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房门也反锁了。
楚二少一个人在宽大的床铺上躺着,不用担心纪宵不知死活地往他怀里挤,也不用担心睡醒了会被动手动脚,原本应该极为舒心。可鼻端却总是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馨香,惹得他心烦意乱,楚肇抓起枕头嗅了嗅,脸就黑了。
于是就有了两个小女仆大半夜的被传唤起来,哈欠连天的给楚二少换床单被罩。
第二天一早,纪宵站在餐台前帮准备出发去公司的楚玄曜整理领带,同样的事情她重复了几年,驾轻就熟地几乎快忘了这种亲密逾越两人目前的关系。
等调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僵住。
楚玄曜低头看着她,她不清楚他此刻的目光里是不是有不悦和厌烦。
身后,楚肇扶着餐台阴阳怪气的问:“病好了?”
纪宵心下却松了口气,转过身微微笑着,“承蒙楚少关心。”
“谁关心你?”楚肇拉开椅子坐下,冷冰冰的说:“把早餐给我拿过来。”
“我走了。”楚玄曜说。
(你渣与不渣,女主都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