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最近在学校过得还好吗?」
——应该是楠的妈妈吧……玄翼在心底作了猜测。
「……一切安好。」
然而流木楠的语气与往常的温和有礼却有些不同,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略嫌冷淡,吐出的话语更是少了分对长辈应有的敬重。
「那,你和一起前来的那位同学……是认真的吗?」女人问完,又赶忙补充说明:「啊、我不是说不好,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流木楠似是轻笑了声,回了这么一句:「他在乎吗?」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暖又哀伤:「楠,樺他怎么会不在乎?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乎我?」完全不像平常的流木楠,如此的咄咄逼人。
「因为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关心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吗?」
但流木楠明显不相信女人的这番言论,待女人说完,他只拋出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楠……」
听到这里,玄翼移开了听筒,恰好对上流木松别有深意的眼神。他不自禁低下头,心情有些的沉重:「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
流木松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逕自说道:「楠是在5岁时被带来流木家的,正好在他母亲病逝的那年。这些年来,他对樺一直很不谅解。」
「那、刚刚那位……是楠的继母囉?」玄翼小心翼翼地问。
流木松点点头:「綺夜和樺之所以结婚完全是因为企业联姻,事实上,樺大概一直对绚子,也就是楠的生母,念念不忘。而綺夜那孩子也是聪明人,所以她……」
听着流木松低沉的嗓音,淡淡述说着流木楠的身世,玄翼终于明白,为何流木楠老不爱来上课的原因了。只是这背后的故事,沉重得,要人喘不过气……
「今天和我爷爷聊了些什么啊?」
回言璧的路上,流木楠朝玄翼浅浅一笑——是和平常一样的笑顏和语气。
「说到这个,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今天的宴会根本是骗人的。」玄翼有些不悦地指控道,换来了流木楠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只是觉得应该会很有趣。」流木楠努力收敛笑意:「不过,和我爷爷聊天应该还挺愉悦的吧?」
「嗯。」不可否认,玄翼今晚和流木松聊天确实收穫良多:「你爷爷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严厉,其实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人。」
「是啊,比起我那些可怕的姊姊们,我还是最喜欢爷爷了。」流木楠笑笑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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