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少顷,她说道:“豫州守军——你要杀则杀。豫州城——你有何能耐将之送给我?”
“你是何意?”
她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而那笑意颇凉:“大晋鄂王戚炳靖的封地正在二国疆线以北,大平北境失一寸河山,鄂王则多一寸封地。他能容你张口就将一座重城赏给一个女人?”
谢淖迎着她那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此时张口提别的男人,是想激怒我?”
卓少炎不语。
谢淖却放过她,负手转望南面苍苍大地。
良久,他回身,对她说:“大平山河,巍巍壮美,难怪卓少疆能以命守疆土。可惜他死得早,不能亲见我将他生前所守的大平北境十六州一一踏破。”
甲衣之下,她的血液在奔涌,她的心脏在剧跳,她的战骨在嘶嚣,她的每一方神思都想要冲破她施于其上的禁锢。
而她最终只是面色平静地抬手,抚平了被风吹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