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两年守在南边的,正是鄂王的藩军。今朝廷要收诸王封内的酒务及税务,又要将此二项税币的五分之二直接发往各边军。户部打的算盘,不就是要统缴了诸王的钱,去养鄂王独一家的人马么?不然,还能是什么!”
莫士培道:“鄂王以封地藩军镇戍南疆,是为国。户部今奏此议,亦是为国。臣莫士培,绝无半分私心。”
“好一个清清朗朗。真是好一个清清朗朗!”
戚炳昱话中讽意甚浓,他甩下衣袖,负手转过身,瞟向另一头的戚炳衡,怒容难减:“五弟,听听这话!我们倒都成了存有私心、不为家国之辈了!”
戚炳衡沉着张脸,并没轻率开口。
正在两日前,他刚在这都堂中为了别的事吵过一轮,结果并未占到半点上风。
当时在议的是新兵部尚书该当选任何人。原兵部尚书已于去岁八月表请致仕,由谁继任,数月来朝中未见宣麻,而鄂王一直不归京,这人选便一直定不下来。此番逢正旦朝会,鄂王终于露面,这事便当仁不让地被作为头一等的大事来议。
谁料戚炳靖目中无人,直接奏了一个名字,陈无宇。
大晋历朝,武将不封,更从未有过出身边境戍军的将领直接进入朝廷中枢的先例。戚炳靖这一奏,既违朝制,又违祖制,落在旁人眼中,便只见他曾经从军西境时与陈无宇的那点旧交。
至于戚炳衡是为了什么要闯到都堂吵那一轮,自然是因鄂王这一奏,立刻让诸王心生警惕。
建初十六年,晋军南境大败,戚炳靖因监国事,下诏罢三衙之权,凡殿司、马司、步司所隶诸军皆归兵部统握。从此,大晋历朝之兵权二分的规制被破废,兵部集军权于一体,除了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出纳密令、武举、选募军兵、仪仗之外,更将同时作为大晋诸军的最高军事指挥机关。
至永仁元年,在戚炳靖强势的坚持下,出身藩军的谢淖因赫赫战功而被拜为大晋中将军,自此开启了封地藩将可凭军功晋位朝廷高阶武官的新一轮兵制。
到了今时,戚炳靖奏举陈无宇接任兵部尚书一位,其背后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思量,又是为了将来什么样的谋划而做铺垫,不可能不令诸王内不自安。倘是陈无宇果真做了这兵部尚书,戚炳靖后背无忧,只怕下一步就要打削减诸王藩封兵权的主意了。
两日前,戚炳衡在都堂中没讨到半点便宜,铩羽而归。
眼下,他在无言片刻后,抬眼看向怒气正盛的戚炳昱,心中竟冒出一股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来,原来他竟不是唯一被都堂里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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