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谢淖派麾下人马前往暗杀。睿王、桓王于近日收得匿名物证,将尽快呈至刑、兵二部,望朝廷立诏谢淖归京,以便案验其疑罪。
谢淖是鄂王亲将。指称谢淖杀易王,不啻在骂鄂王弑兄。欲治谢淖之罪,是以此来羞辱鄂王。谢淖若被下狱,则鄂王将失不可或缺之肱骨。
这一封来自戚炳昱与戚炳衡二人的奏表,是对戚炳靖及户部欲改税制的公然反抗、挑衅、宣战。任何兄弟间还残存的脸面与情分,于此已被彻底撕裂、抛弃。
戚炳靖阅罢,沉默着。
他竟没有动怒。亦或是那所有的磅礴怒气皆被他成功压埋在这一张貌似镇静的面皮之下,旁人难以窥得丝毫。
少顷,他合起手中奏本,简单吩咐:“发本王敕令,诏谢淖回京。”
……
是日归府,天色阴霾。
戚炳靖脸色不晴,心中有事,径直去了书室,叫人服侍着更衣、净面,然后一声不响地坐了半晌。
他不言语,在书室里外伺候的人更不敢出声。
直到掌灯时分,戚炳靖石雕一般的表情终有所动,他后知后觉地问了句:“英王何在?”
有侍婢答:“眼下,该是郑太医为英王殿下诊脉、进药的时辰。”
戚炳靖便没再多问。
只是在提起卓少炎后,他的脸色和缓了些许,叫这屋里屋外的人也跟着卸去了些许紧张。
又过了会儿,戚炳靖眼皮一动,盯着书案上的一盘果子,皱起眉头。
那是他素不爱吃的甜食。
熟知他喜好的贴身小厮连忙近前,将其端起,欲撤下去,却不妨戚炳靖问了声:“何处来的?”
小厮答:“今日英王殿下闲来无事,在府上同公主学着做了几样果子玩,公主就叫人摆到王爷这里来。小的们知道王爷不爱吃,但因是公主的吩咐,就……”
“放下。”
戚炳靖打断他,指了指案台。
小厮立刻依原样搁下,又悄悄退后了些。
戚炳靖面无表情地伸手,捏起一块送入口中。他很快地咀嚼,吞咽,然后继续没什么表情地,又取了一块。
很快地,那盘子便见了底。
他遂摆了摆手,叫人都退出去。
然后他以拇指揩了揩嘴角不留神沾到的细渣,眼底冒出几分笑意。
她自有孕之后的变化,细微,却又明显。她柔软的那一面同过去有了差别,她近日来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也得以被分散,有全新和陌生的事物令她的心变得充盈、喜悦、也更为坚韧。
如此,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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