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心头冒火,又无处发泄,狠狠瞪了江淮一眼,觉得兴致全无,拉着哥哥也回了叶家。
*
夜半时分,陆舜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想越气,想到圆月街上江淮面无表情地经过,脸色实在难看。
她觉得他就是在和自己作对。
真是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这人的脾气忒古怪了点,一阵雨一阵晴的,都没个准。
一激灵坐起来,陆舜华披上外袍,点起烛火,找出被自己放在柜中的短笛,恨恨地准备扔出去。
这个江淮,她以后都不要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窗棂吱呀打开,夜风吹进,周围静悄悄。
陆舜华凭着胸口一股闷气,使足力气,将短笛一下丢出窗外。
“江淮,你混蛋!!!”
……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一声笑。
短笛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握住。
陆舜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呆呆地忘记关窗。
月亮皎洁如水,屋子里烛火跳跃,两个人隔着夜风默默相望。
少年已换回黑色常服,坐在窗边青翠的枝叶中间,一手拿着短笛,一手拿着纸鸢,纸面上锦鲤戏水图生动如许。
他嘴角弯着,一节短笛在指间转得飞快。
“郡主真是好大的脾气。”
——
啊,我想写肉,好想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