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季承暄退婚。
也是那次,季承暄说原来他也爱着她。
他恍然,原来那就是爱,其实他也爱她。
可是,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袖……袖子?
好像是这样叫的。
但再怎么样,也记不清她的面容。
他把她给忘了,又努力在零碎的记忆里记得她。
危倚最终没有砍下去,季承暄在哭,他从来不哭的,哪怕重伤垂危也不会,可这天他哭得好伤心。
季靖晟回了别院,要了一壶酒,把木雕、莲花灯、字帖、风筝摆满一桌。
主院的热闹和他无关,他倒了一杯酒,遥遥地敬月亮。
他喃喃道:“他不等你了,我等你。”
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人,笑着喊他“季靖晟”。
年少时的记忆像烟火,绽放过一刹,他见过最美丽,所以情愿一直等在黑暗下。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