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心情沉重,淡淡道:我父皇虽然没明令禁止,但一直反对我和老八见面,他只想粉饰太平。这一趟,如果被父皇知晓,我将连累三哥,免不了挨骂,甚至挨罚。
宋慎宽慰道:别担心,庆王敢允许,想必有善后之策。
马车前行时不断摇晃,门是木门,窗却是毡帘,被风刮动,频频掀起,凛冽北风趁隙钻入。
宋慎见状,挪了挪椅子,用背部压住毡帘,低声问:冷不冷?
马车不大,如此一挪,两人接近不少,再近几寸,膝盖便相贴了。
瑞王摇摇头,下巴以下裹在厚绒大氅里,畏寒。他位于下风处,再度闻到了陌生的阳刚气息,呼吸霎时一窒,内心浮起一丝异样感,似乎怎么呼吸都不舒服了。
其实,宋慎也不太自在,暗暗掩饰着,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静不下心。他扫视车内一圈,探身拿起个手炉,揭开看了看,塞给对方,差点儿忘了,下人准备了手炉,拿着,暖暖手!
瑞王接过,指尖相触时,凉得宋慎皱眉,下意识把窗帘压得更牢了,一丝寒风也钻不进来,叮嘱道:路远,马车慢,估计最快也得傍晚到,累了不妨睡一觉,到了地方我会叫你。
嗯。瑞王后仰,靠着软垫闭上眼睛,强压下不自在感,沉思该如何面对八皇子,良久,困乏入睡。
一行人清晨启程,轻车简从出城,马不停蹄,颠簸至傍晚,才抵达沅水山庄。
殿下?
醒醒,到了。
宋慎唤了几声,殿下?瑞王殿下?
瑞王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今天起得太早,赶路又颠簸得累,连睡了两觉也没缓过来。
车外众人已下马,庆王的命令飘进窗:叫管事的准备准备,我和瑞王马上到。
冬季阴天,傍晚时分,车内一片昏暗。
宋慎提着一个小灯笼,耐性十足,快醒醒,沅水山庄到了。
殿下?
赵泽琛?宋慎凝视沉睡的人,薄唇不禁弯起。
赵难缠,赵泽琛?
瑞王半坐半躺,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皱了皱眉,毫无气势地说:放肆,你居然又直呼本王名讳?
连叫了几声殿下没反应,一叫赵泽琛你就醒了,怪谁?
你
瑞王语塞,困倦且无奈,罢了,你犯不敬之罪,已不是一次两次,改天有空再一并清算。
算账啊?殿下宽宏大量,就不能宽容宽容?
哼。
宋慎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搀扶对方,坐好,醒醒盹儿,到地方了。
瑞王乍清醒,被灯笼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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