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女之恸,念其初衷只是爱护儿子,加之顾虑大局,权衡利弊后,并未严厉惩罚瑞王母子。
宋慎得了准话,霎时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你高兴得早了。
庆王话锋一转,缓缓告知:圣上宽容了瑞王母子,却未宽容你。
宋慎并不意外,无奈一笑,坦率表示:事态变成今日模样,宋某责无旁贷,若能不连累亲友便心满意足,任凭圣上处置了,他不发怒才奇怪。
圣上下旨处死夏莉、永封紫藤阁,并命令你离开都城,即日起,如无允许,禁止踏进都城半步,亦禁止靠近瑞王。
宋慎一怔,驱逐令吗?
庆王严肃颔首,四弟禁足,你则驱逐,圣上算是格外开恩了,要知足。你若不是医术高明曾立过大功,八成落个和夏莉一样的下场。
宋某绝非不知好歹不懂感恩。宋慎有些急了,忍不住问:只是想问一问:驱逐可有期限?难道叫我余生不再见阿琛吗?
庆王从容喝茶,仿佛没听见亲昵阿琛二字,圣意不可测。为了保你们,本王也挨了几顿训斥,来日方长,都耐心些吧,当务之急是齐心协力对付敌人。
宋慎赞同点头,殿下言之有理。
他仰脖喝了口烈酒,辛辣酒液入喉,激起了怒火,暗中摩拳擦掌,咬牙道:大皇子一派阴险狠毒,委实欺人太甚,此仇不报非君子!如果有宋某能帮上忙之处,绝不容辞!
眼下的确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
庆王从袖筒取出一枚腰牌,递过,吩咐道:圣喻不可违,驱逐令已下,你马上启程去喜州,权当避避风头。
宋慎接过腰牌,喜州?
唔。庆王叮嘱道:容大人在喜州当知府,历练近两年了,你拿着腰牌去找他,他看了便会告诉你该如何做。悄悄搜集敌人的把柄,攻其不备,才有可能战胜。
明白!
宋慎收好腰牌,当初,容大人也是被逼无奈请调外任,心里想必也憋着一股火,许久没见面,我一直记挂着他。
他要强,一贯报喜不报忧,等到了地方,你要仔细瞧瞧他日子过得如何。庆王不放心地嘱咐:若发现不妥,务必来信禀报!
宋慎爽快答应了,略一思索,低声问:他知道我被赶出了都城吗?
庆王一听便懂,自是知情。老四被禁足了,日夜被禁卫看管,行动不自由。
他身体如何?
担惊受怕,精神差,幸而心疾未发作。无需担忧,只要你平安脱险,他便无事。庆王起身道:你该启程了。
宋慎斗志昂扬,重新背起夏莉骨灰,朝庆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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