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造反、太子仓促登基险象环生,真不知,阿琛他们究竟是如何撑到太子回都的?
小弟也担忧,也好奇。
容佑棠提笔蘸墨,我马上写信问一问。
宋慎薄唇紧抿,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也开始写信。
良久,两人先后搁笔,各自把信封好。
容弟,尽快派人把信送回都城!
容佑棠颔首,忽见对方疾步拉开房门,狂风暴雨的,你上哪儿?
药库。
宋慎面无表情,内心燃着对乱党的怒火,并因不能亲自照顾伴侣而饱含歉疚,疾冲进暴雨中,冒雨赶往药库,恨不能立即消灭疫情,早日回都。
入秋了,都城位于北方,天一日比一日凉。
秋季,瑞王府内的草木陆续枯黄,萧瑟之意渐浓。
午后,管事太监王全英捧着礼单,碎步入内,小声问:殿下醒了吗?
醒了,在写信。
啊?
老太监迅速绕过屏风,定睛一看:
瑞王穿着中衣,坐在床上,面前摆着炕桌。
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以及几只木雕鹰,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瑞王负伤,左胳膊包扎着,脸色苍白,脸庞消瘦。
他嘴角含笑,字迹飘逸,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时上下轻扫,俊美出尘。
唉,殿下伤势未愈,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下!
无妨,我坐会儿而已。
瑞王肋骨刺痛,浑身不适,却若无其事道:日夜躺着,闷得慌,写信解解闷。
亲信太监了然问:写给宋大夫的吧?
嗯。
瑞王语似抱怨,眼里却流露笑意,透露道:他得知我受伤,大惊小怪,连续来信询问情况,我叫人代笔回信,引得他起疑心,误以为我伤势严重。所以,我必须回一封亲笔信,让他安心。
老太监叹了口气,误会什么呀,本来就是伤势严重,太医反复叮嘱,让您卧床休养。
知道。
瑞王搁笔,把长长的回信放在木雕鹰身上,架着晾干墨迹,揉揉手腕,有事?
有!老太监乐呵呵呈上单子,太子、哦应该改称圣上了,圣上又派人送了名贵滋补药材来,吩咐奴婢们用心服侍您。
瑞王颔首,那,稍后我得写个谢恩折子。
是。
瑞王挑了一只木雕鹰,低头把玩,内心五味杂陈,沉痛说:这小半年,变故不断,真真糟心我没想到,大哥竟然一下狱便自尽了。
老太监难掩憎恨之色,大皇子造反,是乱党之首,险些杀死您和五殿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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