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厚道,当年刚认识不久,我就把你当朋友了!好兄弟,放宽心,不必理睬流言蜚语。
我明白。
容佑棠迅速振作,挥手作驱赶状,行了行了,你既然决定赶路,就早些启程,记得替我问候瑞王殿下,我走不开,恕不能相送了。
不用送,你忙着,我走喽。
宋慎归心似箭,率领若干随从,冒着风雪,策马一路北上,于腊月下旬抵达都城,直奔瑞王府。
夜间暖阁
隆冬腊月,亲王卧房却暖意融融。
瑞王经历了宫变,受伤后休养至今,脸色不再苍白,但也没多少血色,寝衣外披着月白袍子,衬得面如冠玉。
他端坐,面对一只木雕鹰,作画解闷,慢吞吞,画两笔就发一会儿呆。
忽然,烛台被人挡住了,烛光晃动;紧接着,桌上多了一个白瓷炖盅。
瑞王习以为常,头也没抬。
来人弯腰,把白瓷炖盅推向瑞王手边。
瑞王温和说:搁着吧。
来人没动弹,第二次推近炖盅。
瑞王皱了皱眉,仍未抬头,继续作画,搁着就行了。下去吧,别挡住光。
岂料,来人挪动脚步,故意挡住烛光,第三次推近炖盅,只差没直接塞进瑞王手里。
瑞王一怔,再好的涵养也恼了,抬头说:你怎么
下一瞬,瑞王瞠目结舌,画笔掉在了纸上,惊喜交加,激动问:是你?怎、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下人!竟然是你,难怪如此大胆,敢无视我的命令。
宋慎莞尔,殿下忙着画画,把药膳撇在一旁,宋某是不是打扰了?
瑞王笑上眉梢,哪里?低头久了脖子酸,我不画了!
他撂下未完成的画作,意欲站起,却被堵在椅子里,仰脸,含笑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圣上前两天吩咐陈尚书迎接凯旋的赈灾钦差,没听见迎接的消息啊,你却回来了?
差事已完,我在淳州待着闷得慌,干脆先回来了,看看你的伤势。
伤势?早已痊愈了!瑞王感受到关心,自是开怀,你先回来了,容大人呢?
我是大夫,只负责医治疫病,小容却是正儿八经的官员,附带的公务不少,且有得忙呢,得过阵子才回来。
瑞王恍然颔首,原来如此。
宋慎站立,抱着手臂,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先瞥了瞥炖盅,然后俯视对方,质问:我写信询问时,你说每天都在服用药膳,但据知情人透露:殿下看书作画时,常常入迷,药膳一凉,就不吃了。可有此事?
瑞王笑脸一滞,旋即淡然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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