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够画画而欣喜的目光,高英燕却能够对着每一个由她口中称之为「有才能之人」的人展现。
眼前的对方撑着下巴,瞇起那双细长的眼睛,露出了温和的表情,视线跟随着画笔移动的轨跡。
每次想到这点,张宙始的胸口都会有颗气球在膨胀,爆裂的同时他总是会感到想哭。
他停住笔,将画到一半的人像推走,空出一隻手凑过去。
「干什么?」高英燕说着,然后自然地把手放上他的掌心:「还是我们现在就去走走,去超市买蛋糕回来吃?我下午能向出版社请假。」
「好啊。」张宙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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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遵守着週休二日的规范。算下来每天的採购行程,他一年在这条坡道上来回肯定也超过个五百次。只不过和人手牵着手一起,总觉得坡道变得更平坦,究竟是什么道理呢?张宙始说不明白,而通常不明白的事物,他都会放进漫画里,放不进去时,他就会开口询问。
「高英燕。」
「嗯?」对方看过来。
「我每次想到你在漫画营时的表情都觉得有点可惜。」张宙始皱起眉头看过去:「现在你完全习惯和我在一起了,完全不会害羞。」
高英燕俾倪地直视着他:「你这个人整天画那些轻百合,那么喜欢害羞表情就多画一点啊。」
「那个才不叫轻百合,我受够你们这些人说描写女生跟女生之间的友谊就给它叫『轻百合』,她们也不是女同志好吗!哪来的百合。」张宙始喜欢说这些,而高英燕喜欢听。
其实他不确定是自己喜欢说,还是他只剩这些话题可以讲,高英燕记得住连他也记不起来的每部作品,伏笔与角色成长曲线,所以对方每次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接起话题,再拋回来。
「包装成轻百合比较好卖,出版社行销考量,而且你又特别擅长这个部分。不过,就我自己观察而言,男性漫画家与女性漫画家切入角色内心的观点其实都不太一样??」
高英燕也会喋喋不休,这时候的对方会显得有些严肃,像电影里正在报告世界局势的大企业老闆,一举一动也都掌握着谁的命脉。他会直直注视着对方,彷彿要将她生吞活剥。
话题结束后,他们也来到了坡道的底部,而高英燕抬起头看着他,然后说:「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被人重视。」
他忍不住牵紧高英燕的手,甚至伸出了另一隻手,然后执起对方的掌心,两个人的双手建立起联系,彷彿国小时朋友们准备一起转圈的前置动作。
「这样其实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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