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合并的不伦不类风格。
二楼有钢琴声,节奏断续,似是不熟。刚这么想,猛地一“duang”又吓坏了旁人。
别人许是不知,但刁燃很清楚,有人的屁股不小心坐在到了琴键上。什么名校,勾当也不过如此。
前面的谢榭显然不满这些弹琴的,好听算了,老来这么一出,不在画画还好,如果在画画时猛地一下,一下午就全毁了。
她低声同陶野抱怨,刁燃听见鼻尖轻嗤。
已经占了最好朝阳最妙夕阳最美月光的落地玻璃,还不知足。谢榭的画位一眼望出去便是葱郁灌木,远景处是红绿皮操场,嬉闹的学子会在课后或下学后奔跑跳跃大嚷,刁燃位置本来在最后,她用美色同前座的男生换了一个,可谢榭那个据说谁都不能动。
为什么?
不知道。
不能轮吗?
应该不行。
刁燃羡慕临窗,这是她来垦江后除了“好好与最后的亲人相处”之外最大的欲望。前一个显然已经破灭,她被丢了过来,现在她想要有一片温度的景,好像也不可得。
她从画缝中望去,两具年轻的身躯依偎着,亲密无间。如果是平时,她会看见一丝光,今日外头漆黑黯淡,眼前的脑袋就显得扎眼。
不知怎的,胸口涌起一股无名的火。
手机震响时她没动,但前面的恋人似乎才发现她这个无声的隐形存在,微微侧了下头又继续腻歪。
刁燃捞起手机,是陆斯空。
她没看内容,继续涂鸦。
一副漫无目的的画,线条凌乱,画痕上下左右失去方向,如果是名家,那就是传世惊作,但是是她,那就是一坨屎。
水池边洗笔时,灰黑的水顺着白池流动铺开,一池子污浊。她看着那些颜料四溅,面无表情。
谢榭拎着水桶来时提醒道:“这个水最好能直接对准下水口,这样就不会把水池弄脏了。”
刁燃没说话,继续洗。
谢榭瞥头,见她没答微讶异,在另一边清洗。
“要我送你回宿舍吗?”陶野从画室出来,他方才将画板和画具帮她收了起来。
“不用了。”
陶野顺着石板径向灯更亮的那排宿舍楼走去,方才下自习铃一打,地震般轰隆,现在已经平静多了,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身后的脚步声由快及慢地踏响,他勾唇,还说不要,一回头是那张清冷面孔。哦。
他收起惊喜的表情往前走,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有个事儿跟你说。”
他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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