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吝便将沾满口涎的乳头吐到唇外,意犹未尽,却看在今天是过年的份上没再计较。
“长离…对不起,哥哥太没用了。”沉佑眼眶微热的,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沉吝起身,随手捡了昨天穿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她经常夜里过来,早起便回自己房间,一来楚鸢那里还需时常照看,二来她只是麋族的客人,行事不应过于张扬。
沉吝拢住凌乱的发丝,附身在红红的眼尾亲了亲:“大过年的说什么呢,哥哥当然是最好的。”
大漠儿女信仰真神与自然,麋族过年的仪式感浓重而热烈。
沉吝门前的雪被扫干净了,墙角摆着一盆本不属于这个季节,刚刚从暖房里抱出来,还洒了香露的雪山玫瑰。花瓣紧凑,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绿,边缘微卷,犹如青涩含羞的少年。
她漫步回来时,清风吹拂,玫瑰香气轻跃萦绕在身侧。她停下脚步,弯腰折了一只颤抖的花骨朵,嗅了嗅,带进房里。
傍晚,部落王穿戴着节日服饰在篝火旁与民同乐,艾兰尼跟在身后,纯白无暇的圣子纱衣削减了他的顽皮,倒有几分像模像样的飘然绝尘。
他瞟到沉吝,藏在部落王的阴影下挤眉弄眼,金灿灿的火苗在灰蓝水眸里灼灼生辉。
呵,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黏人精。沉吝失笑,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然后斜过身跟一旁的楚鸢说话。
楚鸢已经可以在搀扶下慢慢走路了,几个月没出门,今儿外面热闹非凡,沉吝特意带他出来散散心。他坐在横木上,文静地垂眸倾听沉吝笑谈,整齐的发髻用暖玉簪束紧,素锦罩衣下摆是用银线绣的松叶团纹,映着篝火的橘光闪耀。
哼,道貌岸然,假正经!人们手拉手开始跳舞,艾兰尼站在他们围起的圈中,趁沉吝没注意,悄悄冲楚鸢做了个鬼脸。
不远处忽然嘈杂起来,扎堆的人群自动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沉佑从其中穿过,走到部落王面前。
他一改温顺等待孕育的作风,今日竟然换上了黑袍,几条碎钻流苏从肩头垂落,晚风摇曳,璀璨夺目。
部落王朗笑着关心他的身体,两人寒暄了几句,沉佑转身,扶着快要临盆的孕肚,一步一步朝着沉吝的方向。
“慢点,这里人多拥挤,哥哥怎么过来了?”沉吝立即起身迎过去扶他。
楚鸢身边瞬间空了,气流涌动,连温度和气息都随着渐远的背影消散。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愣了片刻,再抬头时,俊逸的面容漾着完美的微笑。
两人相携而来。
“哥哥过年好,孕期辛苦,一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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