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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生性向往自由,一心想在更大的世界中寻找到自己的价值,且完全拥有这种能力,怎么又甘心曲缩在某人的身边,做一辈子被呵护的花。
其实,就算生来不同世界,走去不同道路,抛开道德的评判,他们勉强也算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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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立在不远处向他挥臂,“你在做咩呀?仲唔过来帮手?”
乌鸦这才回神,浅浅应了一声便走过去,接过她给的手套和铁耙,顺从听她吩咐。
他们自八九年在阿姆斯特丹的暗巷里初遇,在九二年的伦敦冬季重逢,走到香港,走过台湾,如今停在了澳门,这一行,无论是肮脏还是罪恶,都已经是一段很长的路了。
或许,他们今后想起这段在澳门的年月时,各有态度。她会悔恨,毕竟她在失忆时,爱上了一个仇人。而他大概会怀念,毕竟这是人生中难得的,最安定的一段时光。
不过眼下,他们都是幸于享受的。
只道当时是寻常。
“陈生,贺爷搵你!”
不远处有人喊,乌鸦抬头看去,是贺新身边的韩氏兄弟之一的韩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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