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自己可以依靠。
难过一久,心就会变得麻木。内心崩溃只一段时间,之后大脑开始自我欺骗。假装母亲还在家里教跳舞,还是鸣金县人人称赞德艺双馨的舞蹈家。仿佛这样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活着,还有母亲在家等我吃饭,还有隔壁哥哥偶尔给予我关怀。
我已经对未来日子没有具体的期待。只希望自己能过的好,安安稳稳的做一个身世清白的“良家人”。所以我一周前就跟曹姐提出要辞职。虽然我在实习期只做一些服务生的事,偶尔芳姐来的时候会陪聊,与性不沾边。但毕竟是在海天阁,就像入了监狱的犯人,世人不看其原身是否有罪,只要你进了监狱,你就是恶人。知情者会施舍给你同情,不相干的人会疏离你,有交际的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只要你有“案底”,流言蜚语会跟你一辈子。
而我不想这样。
包厢内一阵比一阵高昂的起哄声把我从自我厌弃的漩涡中拉出来。原来是某个闲不住公子哥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往身旁的小姐逼里灌酒。一瓶勉强灌完后用瓶塞塞进阴道里。周围都在哈哈大笑,那个被灌酒的小姐也在笑。
我站在门边,因燥热产生的粘腻感仿佛瞬间消失。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也在笑。这种可怕的认知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群男性公众场合凌辱一位女性,我竟能笑的出来。好在请客的那人怕贵客来时越闹越大,忙唤人来收拾房间,又斥了那公子哥几句让他收敛些。
身子清白,心却脏了。我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母亲在我还未拿到钱时就走了,我在这里不仅没帮得上忙,还把三观也丢在了这儿。哈哈,说什么辞职,真是当婊子还立牌坊。走不走的真成了笑话。哪儿有什么出淤泥不染。观赏者只看得见荷花表面鲜嫩侬丽,却看不见再淡雅馥郁的荷花,也是扎根在淤泥深处的。
蓦然包厢里的哄闹声静了,玩闹的都慌忙站起身来收拾自己的衣着。这种场面莫名有一种滑稽感,像是闺房作乐的大臣忽遇皇帝微服私访。耳麦里李班突然提醒人到前厅,已进入电梯。一种拘谨的气氛悄然弥漫。我下意识的挺直脊背,面露八颗牙的标准笑。
一瞬间淫乐窝成了周一早八点的会议室。万众期待中电梯铃响了,门外走道响起数人脚步声,还有一道格外谄媚讨好的马屁声夹杂其中,那是海天阁总经理张鹏的声音。
这位必是极牛逼的人物。张鹏是一贯的媚上欺下,标准的势利眼。此人能让张鹏亲自出面迎接巴结关系,“钱权红”至少得占两头。张鹏交际完,临走前还站在门口再三叮嘱李班场子不能砸,必须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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