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殿下,郁北皇子只剩你了,你是最后的希望,努力活下去,不要轻信任何人。
郁恪当然知道不能轻信任何人。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久了,耳濡目染,也清楚一些事情。
他之前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现在却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因为他是仅存的郁北血脉,手里又没有任何东西,无依无靠,生死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想要他活时,他便是那些权臣上位时名正言顺的借口。想要他死时,他就是挑起争端剑指称王的踏脚石。
按常理,他们下一步应该是拥他做傀儡新帝。
郁恪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说,爱当谁当,他一点儿都不想当。
可谁又能听他的呢?沈丞相不会,沈皇后不会,新国师更不会了。
沈丞相站在最前面,负着手,脸色凝重。
后面的官员窃窃私语:怎么还没来?这国师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连早朝都未曾如此早起。
立刻有人警告他了:谨慎,祸从口出!
有人摸着胡须,慢悠悠道:前任国师手握大权,喜怒无常,把朝多年。他的儿子是什么样,想也可知。
喊谨慎的那人皱眉:再怎么样,国师大人也出军打赢了契蒙,是郁北的功臣。不是我们小官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