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知道郁恪在说什么。
容约也不知道空气中那股莫名的酸味哪儿来的,拱手道:草民拜谢殿下平反大恩。
郁恪沉稳道:嗯。
容约直起身,看着眼前这两人,感叹道:果然流言不足为信。国师和太子殿下亲如手足,怎会如传言那般不和?
郁恪突然看向他:谁说孤与国师不和的?
容约道:坊间揣测,殿下不听也罢。
楚棠点头。
郁恪便揭过这个话题,说:想不到状元这么年轻。和哥哥差不多的年纪。
说的好像他自己有多大一样。
容约立刻道:草民自然远比不上国师惊世之才。
离开时,容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亭中的人。
刚才,他在幽兰亭外,遥遥一望,只能看到那是个淡然清绝的背影,如高贵而冷淡的深谷幽兰,拒人于千里之外。
踌躇着靠过去,那人回身时,不知是不是容约的错觉,他周身的气质仿佛一刹那就变了,好似从天上回到人间,从容周全。
太子过来的时候,楚棠的神情毫无变化。反倒是那个小太子,像见了亲兄长一样,满心信赖与高兴。
他们师生一心,对郁北来说,是大好事吧。
楚棠坐在石椅上,郁恪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哥哥抛下我来会状元。
殿下说笑了。楚棠道。
郁恪又道:哪有说笑。哥哥是不是认识他?他走时你还多看了他一眼。平时都不这样的。
楚棠反手记拉开他的手,道:没有的事。
郁恪这时候还是很好哄的,顺着他的力度坐到他旁边:好吧,哥哥说没有就是没有。
太子可有看中的人?楚棠问道。
郁恪仿佛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想了一想,突然灵光一闪,道:容约就很不错。
放到自己身边来,他要看看容约有什么吸引楚棠的。
楚棠却说:殿下,状元郎的职位,吏部有安排了。
向来状元可贵,自然不能屈才只去做一个伴读吧。
郁恪却又撒娇道:我的老师是最好最厉害的,那我的伴读也要数一数二的好才是。
殿下过誉了。楚棠想了想,说,也好。
能者多劳,兼多一份职位是常有的事。
我方才来的时候,听见民间叫他们的老师作夫子。郁恪道,可是他们的夫子都老老的,不似哥哥这般年轻。
他瞧着楚棠的面具,心里猜测楚棠的年纪,最多就二十二?
郁恪高兴道:在民间的时候,我就喊哥哥小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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