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再准备也不迟。
楚棠眉头微皱,表示不赞同:殿下,这不合礼法。
郁北的太子从来都是在十五岁束发之日继承大统,若太子无事、国家也无事,无故推迟,那群老学究老古董又得一窝蜂上折子了。
郁恪却道:礼法是人定的。我的小夫子生了病,学生自然要贴身照顾。
楚棠拿他没办法,笑着摇头道:殿下叫夫子便叫,何故要加个小字?
既不是宫里严谨的叫法,又与民间规规矩矩的夫子有出入,听起来倒不伦不类的。
见他笑了,郁恪眼里这才有了点笑意,道:孤的小夫子年轻得很,容颜永驻,似个不会老的仙人,那些寻常的老夫子怎能与哥哥相比?
楚棠以为他在说笑,便不多说什么了。
郁恪眨眨眼,认真道:登基大典上,我留着哥哥的位子。哥哥可要快点好啊。
好。楚棠点头。
郁恪看着他,眼底仿佛燃着一团火苗,深邃又冷峻。半晌,他笑了笑,状似玩笑道:国师这张脸,还是遮着比较好。
他这一早上,换了好几次称呼了。
有风从窗户吹进,楚棠轻轻咳了下,道:殿下说笑了。
郁恪皱着眉去关窗。
楚棠忽然想起那个生死未卜的八皇子。
按道理来说,他那日将八皇子护得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但当他问起任务如何时,系统居然支吾着说:宿主,审判员还没判定说检测不到八皇子是否足够安全
昏迷醒来,楚棠一直都待在紫宸殿里,许忆想必是回千机阁了,问别的宫侍,他们也惊惶地说不知道。好几天了,楚棠和系统都听不到八皇子的任何消息。真是奇也怪哉。
楚棠隐隐约约知道郁恪生气的原因,所以不太好直接问郁恪。
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郁恪关了窗,倒了杯热水过来:哥哥。
记
他日日守在床前,悉心照顾,无微不至,活脱脱一个敬爱师长的好学生。
楚棠觉得他气应该也消了,便接过杯子,看似不经意道:殿下,你的八皇兄近况如何?
郁恪仍然笑着,没有说话。
青春期的小孩儿有点难搞。楚棠抿抿唇,打了个补丁,道:沈皇后沉不住气,想借刺杀八皇子来阻挡殿下登基。可八皇子一直心系生母,安分守己,无辜受累,臣实在于心有愧
你于心有愧?郁恪皮笑肉不笑,声音平静,仿佛在压抑着怒火,你有愧于谁?八皇兄吗?是你让人刺杀他的吗?为什么要你有愧?
楚棠眉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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