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这是普通的春梦,与楚棠毫无干系他自己做的龌龊事,怎么可以指向楚棠?
可他无比清楚。只有楚棠,只是楚棠,他才能做出这样的梦。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有这种心思。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他内心有些悲哀,有些气愤,又自责无比。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总算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楚棠躁动的欲念是怎么回事,但他此时却没有半点儿豁然开朗的兴奋,反而更绝望无措了。
对郁恪而言,楚棠是兄长,是师父,是他一直敬仰万分的人。而且而且楚棠一直待他如亲人。他若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肯定会看不起他,让人狠狠打他一顿,然后远离他。
不,楚棠这么冷静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只换个太子或皇帝辅助便是。
郁恪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在黑夜里无声喘了口气,眼神凌厉。
不可以,楚棠怎么打骂都行,甚至杀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开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因为习武而有些茧子,以前是楚棠将他牢牢牵住,现在这双手里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势,是否可以反过来牵住他?楚棠愿意吗?
他现在的身体还带有少年独有的一分纤细,但他喜欢锻炼,体格日渐强健,心思也日益深沉,那些稚嫩的孩子气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斗角重消磨殆尽。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会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开心。
过往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
郁恪闭了闭眼,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打得丝毫不留情,脸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现出隐约红痕。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那抹清辉冷月。半晌,他眼神沉静下来,下了床。
寝宫的门打开,守在门口的黎原盛立刻惊醒,迎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哟陛下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宣太医!
郁恪好似下定了决心,又好似只凭着一股冲动,淡淡道:不用。去国师府。
他要去找楚棠。
月上中天,国师府书房。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烂账就又翻了上来,什么国库空虚,什么水利劳民伤财,车轱辘喊悲的话全都重新说了个遍。楚棠写下自己的意见,将那堆奏折拨到处理好的那一边去。
拿起一本新的,烛火忽然晃了下眼。
楚棠揉了揉眉间,闭眼歇了会儿,看向手里那本折子。看到上面说的,楚棠愣了一下。
选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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