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回过头,有些急促,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么了?
楚棠抽回手,冷声道:许忆呢?
郁恪的脸色立刻变冷了下来,方才的孩子气顿时消散,眼神阴鸷,冰冷无情:一个奴才,哥哥问他做什么。
楚棠轻轻吸了口气:郁恪,我也想与你好好谈,可你若数次明知故犯,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想来找我好好谈,那就别想了。
做错事?郁恪呵了一声,冷笑道,我惹你生气,是错。可我只是罚了一个奴才,有什么错?
楚棠似乎是不想说话了,撇开视线,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黑发中格外夺目。
郁恪抿着唇,死死盯着他。
若楚棠此时有看到郁恪的眼神,定会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似乎下一刻这只凶猛的野兽就要扑过来狠狠撕咬他的喉咙。
郁恪咬牙道:还是只是因为你喜欢他,觉得他觊觎你根本不需要惩罚,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可理喻,才认为我惩罚一个奴才也是错!
冰冷的争吵仿佛是突如其来的。黎原盛就在风暴附近,完全不知所措,汗水不住往下淌,又不敢出声,只能连连后退,示意所有人噤声低头。
楚棠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稍稍冷静,回过头,低声道:这件事回宫再说,我只问你,许忆呢?
许忆许忆,你心里只有他!郁恪站在台阶下,微微抬头仰视着楚棠,仿佛被所有堆积的情绪逼得失去了理智,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疯狂又伤心,你与他的事,为何回宫再说?哥哥,你若问心无愧,现在和我说便好了,何须回到宫里再说?
楚棠狠狠皱起眉,不再与他多言,转头问道:许侍卫在哪里?
黎原盛看了一眼郁恪,刚想开口,郁恪便狠厉地出言道:我看谁敢说!
他周身都透露出着阴寒的怒气。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伏在地上:陛下息怒。
楚棠手指抖了一下:陛下不要欺人太甚!
是谁欺人在先!郁恪低低地怒道,我从未欺骗过你,哥哥,从来有事瞒着的那个人都是你。
说完之后,他似乎还余怒未消,胸膛剧烈起伏。
楚棠漆黑的眼珠凝视了他片刻。
冗长的安静过后,郁恪眼里的疯狂才稍稍退去,转而惊慌了起来,胡乱地抓着楚棠的手,结巴道:哥哥对不起,我、我方才是气糊涂了才
楚棠另一只手拉开他的手,指尖冰凉,语气平静:郁恪。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他力度不大,郁恪却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他抽回手,转过身,对黎原盛道:许侍卫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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