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和高岭并不存在谁勉强谁,或谁诱惑谁,一切都是两个人心甘情愿才发生的,以此还高岭一个迟来的清白。
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真的不配。
余茜现在明白了为何高岭对她离开的原因那么执着。
也明白当初在两人第一次后,自己因为害羞和白雅歆的关系而回避着他,让他多么困惑不安。
厕所里,她对着镜子,茫然地看着胸前的项链,随后下定决心,开始解开扣环。
“张……余茜。”
厕所又进来了一个人,是林漫漫,她忽然改口了对她的称呼。
余茜其实不在乎其他人怎么喊自己,就像高岭说的,不重要的人没关系。
于是她继续动作。
“余茜。”林漫漫又叫了她一次,“我代替曾轩国那头猪跟你道歉。”
“……没必要。”接受道歉,就彷佛承认受到伤害。她并没有受伤的资格。
“那……为了弥补你,我跟你说件事吧。”
余茜没有兴趣,她只在乎项链的扣环好像坏了,她解不开。
她继续努力着,直到林漫漫告诉她一个,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起的秘密。
……
待她说完,余茜停下解项链的动作,从镜子中与林漫漫四目相接。
“你也是白雅歆的朋友,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首先,朋友什么的也不过是高中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哪有不退色的友谊?”林漫漫说:“再说,我也受够她了。”
余茜在林漫漫的脸上捕捉到对白雅歆毫不隐藏的不屑。
“……谢谢。”她只能这么说。
“用不着。毕竟我也是拖到现在才有机会告诉你。”林漫漫靠过来问:“你要解开项链?我帮你。”
余茜微微一闪,避开了,“没关系,这样就好。”
林漫漫对她笑了,“我也觉得这样就好,这条项链非常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