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准时在山门前等沐斟,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沐斟匆忙赶来的身影。
“师父为何急匆匆的,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江梧问她。
“啊,是有点。”沐斟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卷画轴,展开让他看,是个体型肥胖男子的肖像。
江梧疑惑地看向她。
“掌门师兄临时又给我一跑腿的活儿,让我去常安县找七师弟,把他忘在霄山派的司南捎给他。”
沐斟的七师弟安秉是师祖捡回来的孩子,原以为他是个孤儿,可后来有一天,安秉找到了他的父母,得知家中尚有老父亲在,坚持要舍弃长生修行,回家尽孝,于是三拜离开了霄山派。
“可我这儿时的记性素来差,只记得七师弟小时候圆嘟嘟,胖乎乎的,所以昨天晚上挨个问了几位长老,大概记下了他的相貌特征,然后综合推测,他进山门的时候十四岁,现在二十六岁,应该和我画的这幅肖像图差不多。”
“师父,你这幅肖像图依徒弟看确实没什么问题,而且鼻翼处有两颗痣,徒弟觉得师父是不用熬夜去画的。”
江梧有时真的不知道他这师父是聪明还是糊涂。
“呃,为师就是时间长没练过了,练一下画技嘛。”沐斟找着借口,顺带不那么成功的转移话题,“再说,等见到七师弟,我还可以把这个肖像送给他作礼物,我这个师姐当得有心吧?”
“……”江梧表示无语,
又看了眼那画上那至少两百斤的人。
这么写实的肖像画,谁会拿去当礼物的,恐怕也只有沐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