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摸了摸小腿,「想是脚脱臼了,无碍,接回去就好。」
接回去就好了?!这人怎么把脱臼讲的这么简单?
我未经思索便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日后落的什么病根子,可怎么得好?」
我当时盲着,自然看不到他思及父母时脸上迷茫脆弱的神情。
10.
雪依旧下着,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中,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瞎着,他腐着,他成了我的眼,我替了他的腿,虽然荒谬,倒也十分和谐。
他指挥着我去捡了几条树枝来,做了一个小栰,我便拉着那张小栰,在雪地中拖着他行走。
拖着一个大男人行走,儘管雪地摩擦力小,倒也实在不容易,不知道拉着他走了多久,不知道我们走的方向对不对,我只知道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只要拉着他一直向前,便能找到希望。
因为我相信他。
又或者说,我也只能相信他。
雪下的愈来愈密集,迫于无奈,我们只好寻了个山洞先躲一会儿。
他问:「六儿,你可会生火?」
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这一路行来,我觉得我好像成了一个稚龄小儿,看不到就算了,野外生存技巧全然不知,若非有他,我早就在这雪地里死了百八十遍了。
他拿出火石,「无妨,将木筏拆了,我生个火来暖下身子。」
我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上升了几分,想是他已点起了火。
我坐在他身旁,「你觉得我们真能走的出去吗?」
他的声音给人一种强而有力的心安,「自然可以。」
他拾起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是我没听过的曲子,曲调轻快飞扬,让人联想到春日的第一抹绿意盎然、第一株繁花盛开,百蝶飞舞,瑞鸟呈祥,皆在此曲。
曲毕,我笑着称讚,「真好听,这什么曲子。」
他的眼中深藏着几分落寞,只是我看不到,「是我母亲自己编的曲子。」他又问,「想学吗?」
我点点头,他又拿了一片叶子交与我,一个一个音节教我吹奏。
学完后,我又吹奏了一遍,一曲毕,细细品评了曲调,我诚心讚叹,「你母亲真厉害,这曲听了就能让人感到欢喜,想来你母亲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吧。」
他只是浅笑,「是啊,只是可惜嫁给了我父亲??。」
我思及母亲,自然而然便道:「我娘也很好,只是?也可惜生下了我??。」
他接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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