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放下??。」他又跪下,「公主,拜託你了,让我走吧。」
我又把他扶起,「皓錚,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要决定的,既然你已做了选择我便不会勉强你,我只是?只是有点不捨而已??。」
我拿了几瓶外伤药给他,「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自己当心。你记得,我一直都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拿着药对我磕了几个头,这次我没有再拦他。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我们第一次讲话的时候,他也是如此沉默、如此执拗,硬塞了一颗馒头给我,然后我们便有了后来的种种,这段时日以来我早就把他当亲弟弟一般对待。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成了一个小点,不知师傅何时在我身后的,他看着我也叹了一口气。
时间又过的飞快,我每日每夜都在医署里打转,学习医术、救治病人、研製素膳,日子过的忙碌且朴实,间暇之馀却又不免想起承安殿中的那人,开始一句又一句去琢磨他离别前说的那些究竟有什么深意,有时候想得开心了就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笑着,又想了想发现自己见不到他却又不免有点难过,用着早膳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又不按时用早膳了,和师兄弟们吃着午膳的时候又不免想尚食宫可知他经常不用早膳也不知有没有提前帮他把午膳给送去?就寝前又会想他是不是又在挑灯夜读、或是自己夜饮桂花酿了?
我平日读的都是医书,很少看诗词歌赋,偶尔在师傅的书房中瞥见了一本,一翻便翻到了一闕词,是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第一句是这样的:「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红着脸急急闔上了那本书。
然而那句话却像一个魔咒般日日缠绕在我心头,相思,相思,我这难道是犯了相思病了?
30.
近日的伤兵似乎少了点,我好奇的问了一个士兵才知孟襄已回边境镇守,两军近日皆在休养,是以医署最近倒也清间了些。
我也不知温顗是如何想的,他手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将士,居然能放心又让孟襄回去重掌兵权,他是真相信他的兄弟呢,还是另有图谋?
我有时能把他的心思猜出七八分,有时又完全不懂,他就像一座藏在雾里的高山,天晴时明朗、阴雨时朦胧。
我看向窗外,这次回来因为宫中局势不定,为了安全考量我和温顗便商量好暂不飞鸽传信,是以我也不知他最近过的如何。
只不过三月之约,我自然是记得的。
一日晚膳过后,窗外下起小雨,我怕雨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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