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太阳还挂得老高,屋里闷热异常。屋外虽然阳光还比较猛烈,但偶尔有一阵阵风吹过却比屋内还要凉快一些。
“凤儿——”凤鸣妈在客厅里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听到母亲在叫自己,忙走出房间来到厅里。
“怎么啦,妈?”
“你一会儿挑点粪水到咱地里把那些菜给浇一下吧,最近天气热几天没淋肥了怕是都给晒干了。”
凤鸣妈正坐在客厅里拿着一把蒲扇在扇着风,她的身躯略显肥胖,是那种上了一定年纪后肌肉松驰的胖。
胖一点的在夏天最是怕热。
她虽然不停的扇动着手中的扇子,但脸上的汗水依然嗖嗖地往下流淌。
母亲让自己去淋菜,凤鸣“哦”了一声之后直接就应了。
回来两天了,也是时候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作为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她知道背后的闲话是少不了的,但这也没办法,人活着哪能避免不能让人说。
他们爱怎么看她就怎么看吧。
浇菜的农家肥要到院子外面不远的一个茅厕里去挑。
凤鸣从屋里拿了一根扁担,又将两只粪桶盛满了粪水。再在路边摘了一些杂草之类的漂在装得满满的两只桶面上。
这是母亲教给她的方法,说是这样做桶里的粪水就不容易在挑着走的时候溢出来。
未出嫁前,淋菜、摘菜、洗衣、做饭等一些常见家务都是常做的。不单是她,这些活对于农村长大的娃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挑着粪水的凤鸣甩动着胯部,迈着均匀的步子一路挑着粪水经过了村里的小卖店。
她知道围在小卖店里的那些人此时正转着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尽量不去理会他们的目光,尽量将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一些,让自己的步子走得更均匀一些。
“咦,那不是凤鸣吗?真回来啦!”猪肉佬苏家全第一个发现了凤鸣。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跟着抬头向她的背影望去。
“还真是呢!唉——也怪可怜的。”
“听说她是被婆家赶回来的,结婚不到半年丈夫就没了,婆家人都说是她克夫呢,嫌她晦气!”
说这话的人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刘莲珠,村里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连珠炮。
之所以这么叫她是因为她不但说话语速快、嗓门大,而且八卦。
村里谁家有个大到吵架打闹,小到床头放屁的事没有她不好奇的。
说白了就是只要哪里有热闹的地方哪里就准有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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