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她的唇。
两人静静地吻了会儿,林霜霜想起钱,再没心情,说:“再不干活,下个月就只能天天吃馒头咸菜了。”
何劭说:“这你不用担心。”
林霜霜捏他的脸,“明天就去找活吧。”
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有苏荷,有我妈,出不了事。”
他们喁喁私语着,月亮移至树枝后,月光被分割成一块块碎片,印在窗棂上。
为了维持生计,何劭又开始忙起来。
林霜霜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确实不方便,幸好有苏荷时不时的搭把手。
坐完月子,林霜霜有时会抱着孩子,在村里走来走去。
以前她不会到处闲逛,没人找她唠嗑——认识的知道她脾气爆,避之不及;不认识的被她脸上的烧疤骇到,不愿搭讪。
她自知十几岁时,内心是自卑的,阳光照到她脸上,她会有种无处遁形的暴露感。
现在她不会了。
嫁给何劭后,她甚至是自信的。有人欣赏她,包容她,爱惜她。
满满不怕生,见了人还呵呵地笑。
他们会夸满满可爱,夸何劭能干,她被连带着,夸一句好福气。意思是,她现在拥有的,都是仰仗男人。
林霜霜不会生气,但她才不认同。
她匆匆忙忙嫁了,运气好,嫁了个好男人,何劭也娶了个好老婆啊。他们都没有发现,何劭整个人都爽净、利落了几分。
村里哪家人不是一地鸡毛?他们家也不例外。柴米油盐,亲朋好友,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不外如此。
他们努力地过好日子,维持着生命与生活的和谐。脸被烧坏了,可希望没有。
哪怕生活覆霜,也有云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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